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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子荣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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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十五章 小心点儿?(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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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煜铭看着前方纤瘦欣长的背影,嘴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他的目光划过杜尘澜的背脊,突然定在了某一处,而后拉开了嘴角,笑得更意味深长起来。

杜尘澜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已经快步走到了他的身旁。他没有转头看,也知道是谁。

此人真是恶趣味,不过他倒是不会小看对方。对方一个不经意的举动,或许就带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刚才为他解围,他自然要拿对方需要的东西来交换。

虽说对方没开口,但杜尘澜认为,像这般满腹算计,又自视甚高之人,必定是不容许他拒绝的。不过,刚才有了对方的证词,确实让他少了不少麻烦。

万煜铭凑近了杜尘澜身边,而后用鼻子嗅了嗅杜尘澜身上的气味。

杜尘澜额角抽了抽,嗅嗅嗅!是狗吗?这厮肯定又发现了什么。

他之前行动匆忙,难免有些疏漏之处。换了一般人,或许不会发现什么,但换作是万煜铭,那就不一定了。

只他心中也不紧张就是了,反正对方要保下他,即便发现了什么,也无大碍。

万煜铭了然地一笑,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平日里不是香喷喷的吗?用的熏香可是倾城?不过,今儿身上带着股臭水沟里的味儿,啧啧!”

香喷喷?杜尘澜回忆了一下,他又不涂脂抹粉,或许是衣裳上的熏香。而府上用的,自然是他铺子里产的熏香。自家有,便不会去别家买,除非有特别的喜好。

“或许是换了熏香?这是下人的事,我哪里清楚?”杜尘澜没好气地回道。

突然,万煜铭一把扯住了杜尘澜的袖子,在杜尘澜怒目微瞪之后,又笑着放开了。

前方已有官差注意到他们二人,杜尘澜觉得,若此人不是勋贵身份,只怕早就被人给套麻袋了,真是太贱了。

“小心点儿?很匆忙吧?”万煜铭一脸坏笑,随后便大步往前走去。

杜尘澜冷哼一声,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口,只见袖口有一处被蹭上了青苔。其实杜尘澜在穿回衣裳的中途就发现了,但时间紧迫,他只能从空间中拿出水囊,将此处稍稍清理一下。

不敢打湿大片,怕人看出来,自然没清理干净。

他一直十分注意,还好袖口不是窄袖,只需稍稍注意,将其掩盖住就成。谁想此人的眼力这么好,竟然被他发现了。

原来刚才对方一直走在他身后,便是为了观察他。或许对方早就怀疑了,只是隐而不发。他走在前头,都能察觉到对方的目光在上下扫视他,眼神太具侵略性,让人忽视不得。

杜尘澜叹了一声,真是个人精。

其实若非当时情况危急,杜尘澜与万煜铭确实是偶遇。杜尘澜并未与万煜铭言明,需要对方作证,他只打算待会儿就照这么说,他笃定万煜铭一定不会拆穿他。

毕竟从之前万煜铭的表现来看,他对摄政王父子应该还有些用处。

事实也的确如此,万煜铭果然这么做了。两人心照不宣,似乎还有些默契。

杜尘澜回忆起当时的情况,也不由得为自己捏了把汗。

当时他躲在假山内,听着那些人的脚步越走越近,他迅速观察着假山内的环境。

这世上绝境逢生之事,是绝对存在的。他在一块突出的假山石后,发现了一汪脏污的水。

这处连着的就是池塘,凹陷处的假山石常年都浸泡在水中,长了许多苔藓。

杜尘澜打量了一眼那处地穴,大小应该能容纳他的身形。无视那汪池水的脏污,杜尘澜迅速脱下身上的衣袍,只着中衣,进入了地穴之内。

还好地穴之下没多少阻碍,杜尘澜很快便游入了池塘。那些人赶到假山之时,他已经躲在了池塘的内侧,借着新长出的嫩绿荷叶,遮挡自己的身形。

杜尘澜刚才走过来之时,便留意过池塘的结构。这池塘其实不小,只要穿过一座小桥,有了另一处假山和树木的遮挡,他就能避开这些人,从水里离开。

谁想,那些人没找到人,竟然不死心,还命人拿来长杆,在池塘内到处搅动。

杜尘澜无奈,只能想着若是暴露,那就只有杀出重围了。虽时间短暂,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但他明白那些人的目的十分明确,就是为了嫁祸给他。

待在原地,等着这些人找上来,那就真的没了退路。他们或许连供词都不需要,当场就能将他杀了。对皇上禀告他负隅顽抗,只能动手。

即便杀不了他,那将他逼得大打出手,就更有被捉拿的理由。

反正,想出此计之人,对对方来说,进可攻、退可守。而对于杜尘澜来说,不管是前路,还是后路,都被堵死,完全无计可施。

其实此计算不得多玄妙,其中漏洞不少,但对付杜尘澜这般在朝中无靠山的,足够了。

若他被冤枉,根本无人替他伸冤,除了家人,无人会在意。死了,也就死了。

危急的那这一刻,杜尘澜再一次想到了自己的空间。他想尝试一下,若是能进去,那便还有机会。若是不能进去,那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不得不说,杜尘澜的运气还成。或许是他的意念太过强烈,杜尘澜集中心神,竟然真的被吸入了空间中。

然而,空间不知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杜尘澜进入之后,便被一层屏障包裹。他看不清屏障外是什么,也完全感受不到空间内有什么异动。

不过他能听得见外头的说话声,很是清晰。在等了半刻钟之后,那些人终于放弃在池塘内寻找他。

杜尘澜浑身湿漉漉从池塘内爬出之后,他仔细感应了一番,见四下无人,便换下了空间中常备的中衣。他不慌不忙地将头发散开,用内力烘干了头发,而后草草扎了个发髻。

他束发的手艺不行,自然比不上洗月和惜春他们,幸好头上还戴了状元帽。

将一些毛躁的发丝藏于帽子中,露在外头的头发抿了抿,对着水瞧不出什么异样,他才开始检查外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