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回国公府(第1页)
[]!
可这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女子可以撒娇,可以肆无忌惮的柔弱,也可以随心所欲的哭泣,他却不可以,他是东黎的战神,若传出去他为一个女子差点儿红了眼睛,怕不是要被全东黎的百姓们笑话。
顾樱被吻得差点儿透不过气,他高大的身躯压下来,顺势解开了她的腰带,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白皙的脖颈上。
隔着春日轻薄的衣袍,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属于他的凶悍重重的抵在她腰上。
顾樱咬了咬唇,脸色越发红润,呼吸急促的起伏着。
赵长渡低眸盯着她水润盈盈的双眼,只觉得那里头水汪汪的,透着惑人的湿意。
她浑身散发着热气,娇软的身子带着淡淡的香。
他一想到这小姑娘差点儿死在祭台里,心底便有些耐不住,俯首在她耳边急切的亲吻啃咬,呼吸粗重了几分。
他的吻格外凶狠,带着惩罚和强占的味道。
顾樱环着他精瘦的腰,娇躯微颤,感受到他释放出来的怒意,红着脸解释道,“阿渡,我不是已经跟你解释过了么,我真的已经能提前做好了准备,就算掉进祭台也没有事的,那祭台是我让周大人带人建的……里面有机关暗格……还铺好了厚厚的绒毯,而且我自己也会一些功夫,就算掉下去,我也能稳稳的落地,不会伤到念宝的……”
从祭台出来……这大半个月他都在生她的气,气她自作主张,气她不顾自己的性命。
她还记得自己在祭台底下的机关看见他毫不犹豫的跳下来的那一刻,那是她头一次看见他俊脸上凝聚着滔天的怒火和无边无际的痛苦。
她从没见过这般绝望又无措的表情出现在他脸上。
他把自己紧紧抱进怀里的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浑身骨骼捏碎。
她呆怔了好久,才回手圈住他紧绷的腰,眼泪啪嗒一下掉落下来。
她不争气的哭了,他也没好到哪儿去,眼睛红成那样。
顾樱回过神,发现男人已经替她拢好了衣襟,一双精致完美的凤眸幽幽的看着她。
“你倒是能耐,用自己做祭品,谁教你的?”
“我没真要做祭品,只是找个由头将百姓们都聚集在一处,好公开江隐的罪状……也让他们自己看看解药的效果。再说了,我若不这样做,阿渡你怎好安心寻找诸葛先生他们?要是没有诸葛先生在崖上找到雪上一支蒿做药引子,我们只怕还得在越阳逗留几日,哪能这么快回汴京呢。”
男人不悦,两根手指掐着她的下巴,“顾樱,你还敢顶嘴?”
顾樱脸颊鼓起,浓密卷翘的睫毛两把扇子似的,“呜呜,不敢不敢不敢了。”
从祭台出来后,他已经很少再碰她了,大部分时间只是抱着她拥吻,不说话的就这么抱着她,能抱上大半夜。
虽然他顾忌念宝,不肯与她做夫妻之事,但他其他方面的需求也不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绝对不会再犯这种错误了,真的。”顾樱脸颊通红,乖巧的窝在他怀里,柔声发誓,“我发誓,阿渡。”
赵长渡冷哼一声,手指揉捏她脸上的软肉出气,“再有一次,我打断你的腿。”
顾樱呜咽一声,求饶,“好好,你就用链子把我困在你身边可好?”
赵长渡这才满意了些,薄唇贴在她耳边,轻吻了一下,心里还是不痛快,“以后记得离李漾远点儿。”
顾樱奇怪道,“他怎么了?最近也怪怪的,以前我总觉得他的眼神让人不舒服,不过从越阳回来,他眼里那种打量却没有了,看来是被我在病舍里一脚踢安分了。”
说到这儿,她嘴角噙起自得笑意,“一个皇子,也不过如此,不打服他,他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赵长渡无奈的敲了敲小姑娘的眉心,眼底却黑雾弥漫。
他是男人,自然了解男人,李漾从前在陛下和文武百官面前伪装君子,私底下却是个沉迷美色的酒色之徒,他一开始便筹谋欲得到阿樱的身子,若非他,只怕阿樱会成为他的玩物。
现在,那李漾也不知怎的,竟对他的阿樱有了喜欢之情?
呵,赵长渡无声冷笑一声,就凭他李漾,也敢觊觎阿樱?
“他这种人不安好心,又是皇家子弟,阿樱切记莫要与他再有关系。”
“阿渡放心,我一个臣下之妻,此番回去之后,与他自然再无交集。”
“乖,这才是我的好夫人。”
男人软语轻哄,顾樱耳根子一热,与他说说笑笑的,享受着这难得悠闲的一刻。
毕竟回到汴京之后,一堆妖魔鬼怪等着他们,她和世子怕是难得自在。
……
回到汴京这日,风和日丽,城外春景繁盛,百花叠开。
马车一路长驱直入进入汴京城,入城后,顾樱便与叶轻迟和宁姒等人辞行,和世子一道先行回了国公府。
这次回来,他们并未提前给府里递信,因而赵胜见到赵长渡与顾樱携手进府时,还愣了好一会儿。
片刻后,赵胜嘴角微动,透着一丝几不可见的喜悦,“世子怎的这时候回来了?还有夫人——您——不是在长风阁……”
赵长渡抬手打断他的话,让他莫要声张,淡淡的问,“父亲呢?”
赵胜飞快反应过来,“回世子,公爷在正德轩。”
“嗯。”赵长渡回过头,不舍的将顾樱的手放开,点了点她的鼻尖,“我先去一趟正德轩,阿樱,你和银兰先回长风阁,我很快便回来,记得乖乖等我。”
顾樱脸颊微红,点点头,“好,阿渡放心,我知道怎么做。”
随后让怀安将顾樱暗中先送回了长风阁,自己则先去了一趟正德轩见赵徽和程氏等人。
回到久违的长风阁,顾樱满心喜悦。
她穿过月洞门,走进院子里的时候,胭脂身上正穿着一套水红色的石榴裙,梳着朝天髻,肉乎乎的小脸蛋儿靠在廊下的柱子上打瞌睡,小脑袋跟钓鱼似的一下一下的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