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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红颜醉 第七十五章为君轻抚曲一首(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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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飞舞低眉含蓄,脚步轻盈。一袭红衣缓缓而来走来,瞧着两位痴迷模样摆动衣袖。夏儿走入亭子说道:“二公子。”

刘知幸回头看着夏儿,从小陪伴形影不离。只比刘知幸大一岁,从小跟着刘知幸就像一位大姐姐。杨尘大财折扇挡住眼睛说道:“不能再看了,一不小心带着家仆把夏儿姑娘抢回去可不得了。”

看着滑稽的杨尘夏儿噗嗤一笑,这样的话听了很多次到是不觉得奇怪。只是二公子盯着身上不舒服,说道:“我脸上有东西。”

刘知幸说道:“没有,只是没有想到夏儿姐姐换一身衣服变好看了。”

多少年来这是二公子第一次说自己漂亮,杨尘如何挑逗都面不改色。刘知幸一句话顿时脸庞露出微红,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低头含羞。好似天下所有的美言家讲都比不上二公子一句漂亮,只是这么多年从来没有说过。

当年痴迷一位青楼花魁,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不惜千金。也是那时候认识了现在的杨尘,更是与林忠加上十三四岁的萧铭与杨尘争风吃醋大大出手。初来太平城的杨尘出手狠辣,带领一群恶仆追着三人大街小巷乱串。足足一个三个人都在筹钱,只是无论有多钱都比不上从未见过的杨尘富裕。可谓不打不相识,最后哪位花魁被一位高官赎身。

四人第一次相伴而行,刘知幸带着三人在府上偷走兵刃。当时刘知幸扛着足足比自己高两头的长枪,林忠拖着三十多斤重的大刀,萧铭年纪最小抱着与自己相差无几的长剑,只有杨尘最为可怕背着长弓提着菜刀。四人直接闯进府内,正直新欢的高官黑着脸衣衫不整的盯着四位少年与府内仆人打斗。杨尘进府便是连开三箭,还好没有要人命。

当时夏儿一直跟在四位公子身后,无论怎样都不能阻止。听到府内的打斗声赶回家,刘策黑着脸赶去才摆平。之后哪位高官至今都不知道因为纳了一房妾会闯出如此大祸,一位皇子一位王爷世子,另外两位也是国公之子,最后离开太平城成为地方官员。

此时夏儿低头,二公子除去哪位花魁不知道夸奖多少女子,唯独没有说过自己漂亮。身为大丫鬟从进府的那天起便知道,那个小小少年就是自己这辈子唯一的男人。

杨尘低头瞧着夏儿说道:“哦.....原来夏儿姐姐也会害羞。”

秀文拉着夏儿说道:“不要理他们。”

顿时让两人低头,杨尘看着朴素的琴说道:“方才听玉莲妹妹的琴声动人,可否为本公子奏一曲。”

轻轻抬头说道:“杨公子想听些什么。”

杨尘站在亭中望着满园花草,若有所思道:“江山风雨,男儿本色。”

玉莲坐在间双手放在琴弦之上说道:“只会一曲杨公子不要嫌弃不好。”

第一个音符蹦出刚劲有力,不过开场琴音好似千军万马奔腾不息,战场刀枪碰撞将士浴血嘶喊声。到是让刘知幸为之一惊,没有想到一向温柔的玉莲能弹出如此强劲的曲调。

虽然知道如今玉莲已经与当初不同,万万没有想到琴技如此巧妙。虽不是百战之将,却从其中好似听到战场的声音。杨尘不过是随口一说,一首普遍流传的曲子竟然如此动听。好似百年匆匆而过,朝堂之变物是人非。

秀文听着琴声心中想起南楚骑兵的屠杀,一场大火家破人亡。埋藏在心底的仇恨,在琴声之中勾起。

唯独夏儿觉得琴声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像是女子弹奏,入耳沉重却不乏动听。只是瞧着公子眼神火热,杨尘神情愤怒,秀文眼中狠辣更有淡淡杀气。心中不明白,不过是曲子而已。

琴声停歇整个世界仿佛从未如此安静,玉莲看着三人说道:“不好听吗?”

看着三人久久不动想起卢夫人传授词曲之时曾说一曲动人心勾人魄,尤其是这一首《骄阳残雪》。世间流川广泛,乃是百年前一位亡国之臣呕心沥血之作。身为文臣披甲持刀战场披靡,一人当一国。

尤其是最后一段无法用语言表达,一切皆在曲中。曲终人散人生不是最难,最难在人在国亡无力回天。改朝换代尸骨百万,万千黎民流离失所。亲眼看着一代强盛王朝走向衰败,最后看着爱妻子女倒在血泊中唯有自己一人苟且偷生。临终前握着仆从的手只说了一句话:“人生苦,活着最苦。”

刘知幸说道:“这是前秦岳潜所著的《骄阳残雪》?”

此时杨尘才反应过来,这首曲子市井中便有曲谱。虽然有卖却是很少有人购买,只因为曲中充满背上血腥。可谓一曲奏出岳潜一生,后人作词最后一句便是人生苦,生最苦。

杨尘没有说话依旧沉思,对于前朝岳潜如何不了解。身为文臣却是主战,朝廷腐败北方部落崛起一度占领国土只有退避不去进攻。纵然弃文从武依旧不能挽回大秦,最后天下大乱各地豪强奋起直到亡国也在北方提刀厮杀。所有人都在说你岳潜手握雄兵不曾爱国,眼睁睁看着国家破败天下大乱。直到晚年才从北方回家,从此只有老仆跟随不在入朝。

虽然在史书上浓重一笔,不是拒北有功而是大秦亡国大部分责任都在这位再也提不起刀的老人。之后的百年人人都在说,弱岳潜领兵南下大秦不会亡。

秀文虽不知心中充满憎恨尤其是最后一段,说道:“弹一首欢快的,年纪不大学什么听不懂的曲子。”

玉莲微微一笑看着刘知幸,轻轻抚摸琴弦说道:“那我为你们弹一首心学的曲子。”

琴声优雅温柔如细雨,好似冬去春来温润是人间。杨尘说道:“静倩不如卿。”

东宫安静数月今日显得极为热闹,一众跟随太子的朝臣一直夸奖太子有心。昨日陛下下旨太子监国,齐王不过是得了一位徽州将军。蒙氏因为南镜之事与太子走的有些疏远,太子以为争取到一位青州将军。只是青州将军也不是湖平将军平调而已,说是平调蒙嵌掌握一州府兵之外还有一座兵工厂,算是给湖平蒙氏的补偿。

看着议论纷纷的朝臣太子游刃有余,国家大事放到桌面上一丝不苟的阅读。认真做事却很少一眼独断,没到大事总会说上一句此事重大需要讨教父皇放到一边。看似懦弱逃避,实者一些大臣刻意设难。

东宫小朝会结束太子萧殷一步不曾离开木桌,盘膝而坐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章。重重将奏章推到在地,下的伺候太子的太监宫女趴在地上连呼吸都不敢重一些。多年以来第一次见到太子如此恼怒,听到一声沉重的拍桌声,心都快从嗓子跳出。

从幕后一位身穿布衣的男子走出向着众人摆摆手,几位太监宫女才缓缓退下。

太子说道:“礼部侍中贾思敏六公子强抢民女不说,竟然将一家老小打杀抛尸荒野。刑部已经立案你看刑部侍郎的催促,只因为杀一家人就要斩一家。这是逼着本宫杀人。”

周恒说道:“这件事没有那么简单,南镜之事才结束突然出现杀人事件,贾思敏的六公子我知道一些,虽然纨绔还不到杀人还没有胆子。殿下第一次监国便出现这种事,若是为贾思敏逃脱正合齐王的心意。不知道贾思敏如何买通刑部官员,将此事按压下去。这位姜侍郎为人耿直为民请命没有错,如今哪位刑部官员已经关入天牢待审。殿下不能合着姜侍郎审案,但贾思敏六公子也该做出代价。一些没用的人殿下也该放弃了,既然齐王出招唯有破招。”

挥手示意周恒入座,太子打开奏章说道:“贾思敏在这个节骨眼上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敢跪在宫门外求情。真不知道那么大的年纪都活到狗身上去了,本来不大的一件事惊动刑部,看来礼部的人也该动一动了。”

坐在太子对面周恒说道:“礼部的人暂时不能动,以后也不能动。至于贾思敏刑部不适合审理这件案子,按照姜侍郎的证词。杀那一家人是与吏部苏里殴打才导致女子惨死,一家人告到府尹。府尹不敢得罪苏里,之后两人气愤之下杀人。这件事刑部官员有责,应当交由大理寺立案审查,背后牵连极广。”

太子默默点头道:“确实其中便有苏里以职务便利贪污,一些地方官的升迁好似就一句话的事。本宫都没有这么大的本是,连吏部侍郎都不敢做的事可都做到了,他是齐王的人。”

周恒没有回答算是默认,太平十七县其中八县官员都是齐王提拔。做到如此地步弱在不知道太子便过于懦弱,周恒说道:“八个县令都是这位苏里提拔,区区五品官员连正四品的府尹都要卖个面子。若是背后没有齐王,区区苏里还做不到。”

合上奏章太子起身说道:“说起大理寺卿来年萧铭也该成亲了,挑选王妃好像就有一位是大理寺卿的嫡女。周恒你看此女适合作晋王妃否?”

对于皇家事周恒从来不参与一句话都不说,这也是太子觉得讨喜之处。周恒谋划以来只在朝政,每一条计谋都是在提防从不主动出击。齐王近年来势大,何尝不是太子的容忍。尤其是南镜之事,齐王辛苦数月压制蒙氏,得到了什么徽州将军而已还不是一州将军,只是统领不到五千人杂牌将军守护一座兵工厂。

太子从头到尾为了劝解蒙辛乔什么事都没有做,反而开始监国。好似一切都在周恒的谋划之中,以退为进。周恒入府的第一天只说了一句话,不争是为争,一争到底渔翁得利呼。

轻轻拍了拍周恒的肩膀说道:“本宫想明白了,一直拉拢别人不如与亲弟弟多亲近一些。有时候情谊比利益更锋利,你说呢?”

周恒顿时冒出冷汗,忽然想起一人。以前看似对皇权没有威胁,只是如今看来可怕至极。晋王萧铭未有寸功却是光交朋友,其中没有一位朝臣。在民间虽然有着四公子之一的称呼,但如今看来走的最近的三人已经不能小觑。林忠已经神风营主将张万人,长风军一大主将手握重兵。虽然只是庶出那也是蜀中林家公子,尤其是林氏一位唯一边关将军未来在蜀中也有话语权。

刘知幸十三营主将,不断高升已有齐王第二的说法。尤其父亲刘策兵部尚书,兄长禁军统领之一。尤其是杨尘天水王世子,对大梁而言举足轻重。只要萧铭想要争一争,这三人那时或许已经成为军中举足轻重的人物。再有各地刺史公子交情不弱,太平许多纨绔虽然畏惧皇权,对于萧铭也尊敬不少。早几年若不是萧铭开口,那些纨绔在那三人手中会成什么样子,这个情需要记得,以后的大梁毕竟年轻人的。

周恒微微一笑,太子说道:“也该看看我的五弟了,你啊盯着这次科考尤其是哪位张柏。”

看着太子走远周恒脸色惨白,第一次觉得太子如此可怕。洞察人心从来都是在细微之处,一些所有人还看不到事早已经了然在心。这些怕是所有皇子王爷早已经在这位太子的算计中,一向与世无争的五皇子晋王都在算计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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