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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头一看,两个女孩脏兮兮的,一身泥巴。
她说得对,施若若玩成这样,我是不会让她踩着脏脚印进来的。
于是起了身,从冰箱拿了两个雪糕递了过去。
张思蕾头上亮晶晶的,都是汗,手洗得倒是挺干净,接过雪糕,冲我不好意思地笑,「谢谢哥哥。」
我不知为何就解释了一句:「不是不让你们进屋,洗干净了就可以进。」
这头施若若想也不想地拒绝:「不洗,我们还要玩呢,堆个大城堡。」
那个夏天,皮肤白白的两个小姑娘晒得很黑。
我妈日理万机,中午有阿姨上门帮我们做饭,吃完了我去房间午睡。
起来的时候约了同学打球,出门前打开施若若的房门看了一眼。
空调开得很低,施若若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看犬夜叉,笑得跟个二傻子一样。
张思蕾趴在床上睡着了。
睫毛垂着,嘴巴嘟着,细胳膊细腿,像卡通漫画里的章鱼。
我皱了下眉头,进去扯了下夏凉被盖在她身上。
从我进屋到出门,施若若那个马大哈都没发现。
然后我将她们锁在了家里。
因为不知为何,那时心里生出一个荒唐的念头,万一有人贩子进来,将睡得正熟的张思蕾扛走,施若若那个二傻子一定不会发现。
因此我打了一会儿球,早早的就回家了。
其实张思蕾也不是经常来我们家,有时候好几天过来一趟。
施若若说从她家到这里要换乘一辆公交车,不是很方便,我很不在意地想,没多远啊,她要是想来,我如果有空也可以骑自行车去接她。
开学后,就更少见她来我们家了。
高二那年,我突然好奇地问施若若:「你跟张思蕾不是好朋友了?」
她「啊」了一声:「没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