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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是良人韩如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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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作为情场上的顶级猎手,不预备几句渣女宣言炒气氛压根没法出来打猎,鬼混的男人就乐意情人为自己要死要活,说一些我不要名分,我痴迷你魅力的鬼话,归根究底,就是我馋你皮肉,你馋我钱包的下三滥交易。

为了把男人从小三的床上拽回家,我一般都给足他们甜言蜜语,当情绪价值大于生理舒服,我才能趁虚而入得手。

不过我又一次验证了,这招对清心寡欲的冯斯乾没用,他根本不搭理。

他嘴角斜叼住烟头,“和她什么过节?”

我泪眼朦胧带着哭腔,“她可以打骂我,欺压我,不能诽谤你名声,冯先生是我最重要的男人。”

冯斯乾隔着溃散的雾气审视我的眼泪,纹丝不动。

我装作难以启齿,“她说你假正经,心里爱我爱得无可自拔了,表面还拒人千里。”

他缓缓吹出一股烟,“是她说的?”

我委屈点头,“我让她闭嘴,她就动手打我了。”

冯斯乾沉默听完,始终毫无波澜的脸露出一丝笑,犹如干旱土地皲裂出一道湿润的裂纹,洒过四月的烟雨,漾过正盛的春风,恰到好处又极尽柔情拂掠人的心上。

“我知道冯先生希望自己在所有人眼中是完美的,没有污点和软肋。”

冯斯乾似笑非笑,他掸了掸烟灰,并没阻止我说下去。

“如果未来我成为冯先生的污点——”我举起手中的水,一饮而尽,深意十足望着他,“冯先生把我藏进自己的身体里,不许外人知晓。”

我晃了晃空空如也的瓶子,“你的弱点,你的不完美,像这只空瓶埋在不为人知的尘土里,世上不存在一个高贵正常的人会去挖掘肮脏的它,冯先生占有的水永远纯洁无瑕,它的甘甜和清澈也独属你。”

一寸狭长的烟灰掉落,冯斯乾的呼吸越来越重,他像是刻意又像是随口,“有过几个男人?”

冯斯乾从不过问我的私事,即使我引诱他的企图非常明显了,他也没捅破,他在男女交往上具备相当成熟有分寸的耐力,结合今天发生的事,他问这个问题我一时拿捏不准该怎么回答。

他略微仰头,观察我的反应。

我心一横,“一个。”

冯斯乾眯着眼,“你明白我问什么?”

他在探测我到底是什么来头,是和苏立一类人,或者另有身份。

我说,“我明白,有交集就包括在内。”

他神色喜怒不明。

我死咬,“就一个。”

烟雾使他那双阴郁的眼眸越发深不可测,我被他目光拷打得浑身不自在,他又含住烟蒂,“韩千年,什么意思?”

我没来得及解释,冯斯乾紧接着又说了一句,“狐狸精,对吗?”

我愣住,大脑完全陷入空白。

冯斯乾夹烟的手搭在靠背边缘,整个人姿势大开大合,胸口和腹部的肌肉线条骤然鼓起,将衬衫扣子崩开了两颗,他那种极重的欲望感好像被锁在炉子里,烈火焚身却不肯发泄,活生生烧成一滩灰烬,近乎毁灭的性感味道。

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我靠近,仿佛一种能控制一切的奇特药引无声无息间缠住了我,我浑浑噩噩顺从他的命令,弯下腰。

冯斯乾直视我,他漆黑的眼底卷起滔天漩涡,吸走我仅剩的魂魄,“这么会勾男人,连我都差点着了你的道。”

我猛地一抖。

他前倾,一手把烟碾灭在烟灰缸里,一手轻扣住我下巴,“不负如来不负卿,很美的名字。”

那个卿字从冯斯乾的唇齿内吐出,竟然和我以往所听到的都不同,温柔,干净,诱人。

我问他,“那冯先生动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