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蛇 足（第11页）

只可惜他反应已慢，体力已衰。<p><p>

金光一闪，流星锤飞出。<p><p>

木屑纷飞，阿飞手里的凳子脚已被击得粉碎。<p><p>

向松冷笑道：“我奉命来杀她，不是杀你，我从不愿多事，所以你还活着。”<p><p>

阿飞紧握着两截已被打断了的木脚，就像是一个快淹死的人紧握着他的最后一线希望。<p><p>

但这又是个什么样的希望？<p><p>

他本是杀人的人。<p><p>

他杀人，别人杀他。<p><p>

但现在，他已不能杀人，别人也已不屑杀他。<p><p>

这表示他在别人眼中已全无价值，他是死是活，别人也不放在心上。<p><p>

“一个人要爬起来很难，要跌下却很容易。”<p><p>

阿飞突然想起他去救李寻欢的时候，和荆无命决斗的时候……<p><p>

那时他在别人眼中，还是不可轻视的。<p><p>

但现在呢？<p><p>

那只不过是几天前的事，但现在想来，却已遥远得几乎无法记忆。<p><p>

向松的声音似乎也已遥远：“你要留在这里也无妨，我就要你看看真正的杀人是什么样子的。”<p><p>

突然一人缓缓道：“凭你也懂杀人么？你只怕还不配！”<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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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生死一线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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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的语声，既无高低，也没有情感，向松是熟悉这种声音的，只有荆无命说话才是这种声音。<p><p>

荆无命！<p><p>

向松骇然回首果然瞧见了荆无命。<p><p>

他的衣衫已破旧，神情看来也很憔悴，但他的那双眼睛——<p><p>

死灰色的眼睛，还是冷得像冰，足以令任何人的血凝结。<p><p>

向松避开了他的眼睛，看到了他的手。<p><p>

他的左手还是用布悬着，手的颜色已变成死灰色，就像是刚从棺材里伸出来的。<p><p>

这本是只杀人的手，但现在却只能令人作呕。<p><p>

向松笑了，淡淡笑道：“在下虽不懂杀人，却还能杀，荆先生虽懂得杀人，只可惜杀人并不是用嘴的，是要用手！”<p><p>

荆无命的瞳孔又在收缩，盯着他，一字字道：“你看不到我的手？”<p><p>

向松道：“手也有很多种，我看到的并不是杀人的手。”<p><p>

荆无命道：“你认为我右手不能杀人？”<p><p>

向松微笑道：“人也有很多种，有些人容易杀，有些人不容易。”<p><p>

荆无命道：“你是哪一种？”<p><p>

向松忽然沉下了脸，冷冷道：“你杀不死的那一种。”<p><p>

他目中充满了仇恨，像是在激荆无命出手，他要找个杀荆无命的理由。<p><p>

荆无命忽然笑了。<p><p>

他也和上官金虹一样，笑的时候远比不笑时更残酷，更可怕。<p><p>

向松竟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p><p>

荆无命道：“原来你恨我？”<p><p>

向松咬着牙，冷笑道：“不恨你的人只怕还很少。”<p><p>

荆无命道：“你想杀我？”<p><p>

向松道：“想杀你的人也不止我一个。”<p><p>

荆无命道：“但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p><p>

向松道：“要杀人就得等机会，这道理你本该比谁都明白。”<p><p>

荆无命道：“你认为现在机会已来了？”<p><p>

向松道：“不错。”<p><p>

荆无命忽又叹了口气，道：“只可惜我有个秘密你还不知道。”<p><p>

向松忍不住问道：“什么秘密？”<p><p>

荆无命死灰色的眼睛盯着他的咽喉，缓缓道：“我右手也能杀人的，而且比左手更快！”<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