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红 雪（第68页）

叶开道：“是。”<p><p>

丁求道：“你是属虎的？”<p><p>

叶开道：“是。”<p><p>

丁求道：“你生在这地方附近？”<p><p>

叶开道：“是。”<p><p>

丁求道：“但你襁褓中就已经离开这里？”<p><p>

叶开道：“是。”<p><p>

丁求道：“十四岁以前，你一直住在黄山上的道观里？”<p><p>

叶开道：“是。”<p><p>

丁求道：“你练的本是黄山剑法，后来在江湖中流浪时，又偷偷学了很多种武功，十六岁的时候，还做过几个月和尚，为的就是要偷学少林的伏虎拳？”<p><p>

叶开道：“是。”<p><p>

丁求道：“后来你又在京城的镖局里混过些时候，欠了一身赌债，才不能不离开？”<p><p>

叶开道：“是。”<p><p>

丁求道：“在江南你为了一个叫小北京的女人，杀了盖氏三雄，所以又逃回中原？”<p><p>

叶开道：“是。”<p><p>

丁求道：“这几年来，你几乎走遍了大河两岸，到处惹事生非，却也闯出了个不小的名头。”<p><p>

叶开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的事你们好像比我自己知道得还多，又何必再来问我。”<p><p>

丁求目光灼灼，盯着他，道：“现在我只问你，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p><p>

叶开道：“我若说叶落归根，这里既然是我的老家，我当然也想回来看看——我若这么样说，你们信不信？”<p><p>

丁求道：“不信。”<p><p>

叶开道：“为什么？”<p><p>

丁求道：“因为你天生就是个浪子。”<p><p>

叶开叹道：“我若说除了这见鬼的地方外，根本已无处可走呢？你们信不信？”<p><p>

丁求道：“这么样说听来就比较像话了。”<p><p>

他又展开那卷纸，接着道：“你赚到的最后一笔钱，是不是从一个老关东那里赢来的一袋金豆子？”<p><p>

叶开道：“是。”<p><p>

丁求道：“现在这袋金豆子只怕已经是别人的了，对吗？”<p><p>

叶开苦笑道：“我讨厌豆子，无论是蚕豆、豌豆、扁豆，还是金豆子都一样讨厌。”<p><p>

丁求又抬起头，盯着他，道：“没有别人请你到这里来？”<p><p>

叶开道：“没有。”<p><p>

丁求道：“你知不知道这地方能赚钱的机会并不很多？”<p><p>

叶开道：“我看得出。”<p><p>

丁求道：“那么你准备怎么样活下去？”<p><p>

叶开笑了笑，道：“我还未看到这里有人饿死。”<p><p>

丁求道：“假如你知道别的地方有万两银子可赚，你去不去？”<p><p>

叶开道：“不去。”<p><p>

丁求道：“为什么？”<p><p>

叶开答道：“因为这地方说不定会有更多的银子可赚。”<p><p>

丁求道：“哦？”<p><p>

叶开道：“我看得出这地方已渐渐开始需要我这种人。”<p><p>

丁求道：“你是哪种人？”<p><p>

叶开悠然答道：“一个武功不错，而且能够守口如瓶的人，若有人肯出钱要我去替他做事，一定不会失望的。”<p><p>

丁求沉吟着，眼睛里渐渐发出了光，忽然道：“你杀人的价钱通常是多少？”<p><p>

叶开道：“那就得看是杀谁了。”<p><p>

丁求道：“最贵的一种呢？”<p><p>

叶开道：“三万。”<p><p>

丁求道：“好，我先付一万，事成后再付两万。”<p><p>

叶开眼睛里也发出了光，道：“你要杀谁？傅红雪？”<p><p>

丁求冷笑道：“他还不值三万。”<p><p>

叶开道：“谁值？”<p><p>

丁求道：“马空群！”<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