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执魔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159章 紫风妖尉(第二更)(第2页)

侯敛叹息连连,楼船之上,各人亦是面色各异。

景灼与殷素秋,听闻‘元婴初期’四字,面色皆变。不过想到宁凡的厉害,虽然忌惮,却也没太过慌乱,暗忖小心应付,应该无碍。

而宁凡,在听到‘屏蔽天机’四字,立刻目光一闪,似有决绝。

原来这侯敛身上所带宝物,竟然是某种屏蔽天机的宝贝?!若当真如此,此物,却可以说是宁凡最需要的东西了。

如今宁凡最怕的,不是元婴高手,而是精于卜算之人。似吴国的元婴老怪——神算老人,便以卜算手段,算出自己宁黑魔身份,而为宁城惹了一次大劫。

自己此去无尽海,势必得罪无数势力,甚至,一入大晋,便极可能会因为私藏花妖,而与鲤伴妖将交上手...化神老怪,如今的宁凡无论如何无法战胜...遇上,唯有逃!

若有着屏蔽天机的弥天舍利,自己非但不用担心被那妖将识破身份,更不用担心日后得罪大势力,被人追杀,甚至被人一怒之下、牵连越国...

此宝,他宁凡,要定了!

“侯敛,弥天舍利交给我吧。”宁凡微微一笑,激发一丝神性,看起来,慈悲如佛。

而侯敛,几乎要感动哭了。

这弥天舍利,如今可是烫手山芋啊,拿在手上,便要得罪元婴老妖,交给妖族,又不能保命。宁凡要走此舍利,莫非,是怜惜自己性命,想要救自己?

不过,若是将舍利,送给宁凡,会如何呢?

顺势泼个脏水给宁凡,就说上一次的妖族,都是宁凡杀得,这样自己,就与舍利、与妖仇撇干净了,应该就不会再被妖物盯上了...即便那些妖怪,相比也不会分散兵力,追杀自己了吧,毕竟楼船上两个老祖人物,也足够他们喝一壶的,在紫风妖尉赶来之前,应该没有妖怪有能力追杀自己...

把舍利交给宁凡,似乎有一丝活命机会,祸水东引...要不要,试试?死中求活?

若不成,则死。若成,则宁凡死,自己活。

管他的,试试!这修界,不就是死道友不死贫道的么?哦不,是贫僧,阿弥陀佛...

他小眼滴溜溜一转,心意一决,立刻一拍储物袋,取出一个紫玉玉盒,其中盛放的,是一颗梵音缕缕的舍利!

弥天舍利!

将此物交给宁凡,侯敛不舍,但为了保命,则一切,都不足道了。

“周明道友,你既然需要此物,此物,便送给你了,贫僧还有要事,就先行告辞!先行告辞...”

侯敛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一把将紫玉玉盒交到宁凡手上,双手合十,呼句佛号,立刻遁出阵光,化长虹离去。

他小心翼翼,心存试探,若出了大阵,妖怪们还攻击自己,则自己再次厚脸一次,上楼船躲一躲吧。

而让侯敛喜悦的是,随着舍利交给宁凡,所有妖怪的杀机锁定,立刻从自己身上移开,转移到宁凡身上。

好!这下,可是畅快逃命了!

他一道遁光,直奔远方,丝毫不管宁凡等人生死。

对于侯敛的不仗义,殷素秋秀眉一蹙,暗道自己救错了人。

倒是宁凡,丝毫不古怪侯敛的举动,他早就一眼看破侯敛的心思,并笃定侯敛会将舍利交给自己、为求保命。

对于弥天舍利,他志在必得。

对于那紫风妖尉,他在听闻此人是元婴初期,且是女妖后,非但不惧,反倒,升起另一种心思。

此女,既然是元婴女妖,说不准,又是那鲤伴的伴生之妖,和那茶花女多半一样。

或许此女亦是极丑,但,既然有元婴修为,则此女必定是大好鼎炉,丑又如何,能用就好...若她自己送上门,宁凡,绝不会放过!

大晋的妖潮,原本让宁凡忌惮,但如今,他忽然升起一种大胆猜想。

该不会,大晋的妖潮中,主力是那十二名伴妖?而所谓的十二名伴妖,都是女子?

如此,自己要不要瞒天过海,将鲤伴妖将的十二名伴妖,都给抢了!

对大晋之行,宁凡忽然升起一种特别的期待,自己《阴阳变》的突破,说不得,要落在大晋之行上。

在他接过舍利的一刻,所有妖族俱都将杀机,锁定向他。

这些妖族,眼见搬出了紫风妖尉的名头,眼前的区区融灵小辈,却仍敢夺走舍利,自然是极其震怒。

对逃跑的侯敛,则丝毫未放在心上,区区金丹初期的蝼蚁,日后再杀即可,此刻,先抢舍利!

“人族!你好胆!明知我等要定此宝,进献妖将大人,你竟还敢擅取此物!你死定了!”

“是么...”

这一刻,宁凡收起所有笑容,闭上眼。再睁开时,全身瞬息间,好似化作一块万年不化的寒冰。

他眼神冷漠,而左脸之上,渐渐浮现出一道道妖异的黑色纹路,杀机,在漆黑的眸光中浮动。

而一股绝强的气势,堪比元婴,在其周身升腾。剑念如墨,横扫而出,带着刺破云霄的凌厉剑鸣,立刻,妖云散,取而代之的,是遮天墨色,以及,诛绝一切的剑气!

此为,墨流分神之术!

此惊变、气势,大大出乎所有妖族的预料,无人想到,区区融灵修为的宁凡,会隐藏如此之深,而宁凡,根本每个妖族任何思考的机会。

下一个瞬间,宁凡身形仿佛爆散一般,嘭得一声,消失无影,化作无尽墨色剑光,在长空乱斩,劈刺,削切,绞杀!

好似一点浓墨,在晴空泼开,而但凡被墨色沾染的妖族,立刻惨叫一声,被剑光斩为血泥!

不过一个照面,数十名妖族,俱化作肉泥,血溅长空!

甚至那金丹后期的妖魔,仍保留着嚣张的表情,却已永远定格,连自己已死的事实,都未意识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