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佩雷尔曼往事(第3页)
距离公寓楼还有一百多米的时候,佩雷尔曼忽然止住了脚步,怔怔的看着前方。
“格里戈里怎么了?”
望月新一好奇道。
佩雷尔曼没有说话,庞学林和望月新一顺着佩雷尔曼的目光看过去,便看到在公寓楼下,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正在楼道口徘徊。
“格里戈里,你认识那女的?是你恋人吗?”
一旁的望月新一好奇道。
佩雷尔曼没有回答,倒是庞学林帮着佩雷尔曼解释了一下:“应该不是,我想有可能是格里戈里的妹妹。”
庞学林之前专门调查过佩雷尔曼的资料,对于他的生平,知之甚详。
佩雷尔曼于1966年6月13日出生于苏联圣彼得堡的一个犹太家庭,父亲是电子工程师,母亲是小学数学教师。
平凡的父母虽然不能给他提供优越的物质生活条件,却给了他聪明而好学的头脑。
佩雷尔曼四岁时,对数字感兴趣的他就开始埋头啃着小学数学课本。
六岁时,佩雷尔曼进入母亲任教的小学学习。
当时他已经能轻松自如地在脑子里进行三位数的加减乘除时,而他的同学们才刚刚学会二位数以内的笔算。
1982年,佩雷尔曼进入圣彼得堡第239中学学习,这是一所颇具数学和物理教学特色的学校。
入学才三个月,他就参加国际数学奥林匹克竞赛,并获得了金牌。
当时,这个十六岁的少年天才得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分———满分42分。
获奖一个月后,这个数学神童就接到了美国一所大学的邀请,为他提供丰厚的奖学金。然而,他却谢绝了赴美深造的邀请。
中学毕业后,佩雷尔曼免试进入圣彼得堡大学数学系学习。
大学二年级时,他选择了数学中最复杂的研究方向———微分几何学。
同学们都一致这样形容:他像外星人一样聪明,对所学的专业都很精通。
但他对自己的外表漫不经心,经常拎着一个装满书的破袋子,穿着一件磨出洞的衣服,头发长长的也不去剪。
他不吸烟,也不喝酒,大学几年,他除了数学,连朋友都很少。
1987年,佩雷尔曼考取了苏联科学院斯杰克洛夫数学研究所的研究生,并于1989年获得博士学位后留在该所工作。
周末他就回家辅导读中学的妹妹埃莱娜学习数学,晚上他就拉小提琴,妹妹唱歌跳舞,而父母就是他们的观众,一家四口其乐融融。
后来他的妹妹后来也成了一名数学家,在瑞典著名的卡罗琳医学院从事生物统计学研究工作,这与佩雷尔曼的影响不无关系。
然而原本生活平静的一家人,随着苏联政局变动,佩雷尔曼家庭也发生了重大变故。
苏联解体后,不少在苏联生活的犹太人都移民以色列。
1991年底,佩雷尔曼的父亲和妹妹也加入了移民的行列,可他的母亲却坚决不愿离开俄罗斯,双方最终分道扬镳。
这件事对佩雷尔曼打击很大。
从那时起他就将自己封闭起来,并决心永远不离开自己的母亲。
佩雷尔曼的性格会变得如此孤僻,又不合群,她父亲以及妹妹的离开,应该有很大的关系。
也就这两年,来到江城大学之后。佩雷尔曼的性格才稍稍变得开朗了一些。
“庞教授,新一,我可能有点私事,需要处理一下,你们在这里等我吧。”
庞学林点点头,说道:“你去吧。”
佩雷尔曼走上前,跟那女子说了两句,很快,两人进了楼道。
“庞,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望月新一道。
庞学林笑了起来,指着不远处小花园内的石桌石椅道:“我们去那里坐会喝点小酒,等格里戈里出来。”
“行。”
望月新一说道。
接着,两人便径直来到石桌前坐下,将刚买的食物摆在上面。
庞学林直接用手指甲将红肠的薄膜撕开,又打开伏特加,给自己和望月新一一人倒了一杯。
这时候是圣彼得堡的八月,平均温度只有二十来度,不冷又不热,非常舒服。
两人就着红肠,一边喝酒一边聊着天。
伏特加属于超高浓度白酒,基本上就是一股酒精味,没有国内白酒那种醇香。
望月新一喝了两口就有点受不了了,反倒是庞学林,一边喝酒一边就着红肠,有滋有味。
他基本上不挑食,有啥吃啥,当然,土豆除外。
火星救援世界连续吃了七八年的土豆,那种滋味庞学林至今难以忘怀。
大约过了两个多小时,佩雷尔曼终于和那名女子终于从屋子里出来,来到了庞学林和望月新一所身前。
“庞教授,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妹妹伊莲娜。”
“伊莲娜女士,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