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五章 轶事(上)(第2页)
“具体他犯了什么罪行,就只能等官方通报了。”赵琦摊了摊手
杨宝生长叹一声:“看来他犯的事情可能不小啊,我就奇怪了,他在圈子里这么高的地位,又何必搞这些歪门邪道呢?光是鉴定,就能赚不少钱吧?”
杨莫说:“如果都像你这样想,这个世界也就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有道是财帛动人心,有些人哪怕地位再高,也抵挡不了金钱的诱惑,君不见,古往今来,因为财物而丧命的不知凡几。所以说,无论社会发展到什么阶段,除非能够消除一切欲望,否则像万安恭这样的情况,永远不会消失。”
赵琦对此非常赞同:“说的好,所有才有‘读史使人明智’一说,日光之下,并无新事。已有之事后必再有,已行之事后必再行。这一点,不会随社会发展而转移。”
感叹了几句,杨莫给杨宝生泡了茶:“你要鉴定什么东西,拿出来瞧瞧吧。”
“喏,就是这件红绿彩玉壶春瓶。”杨宝生把东西从带来的锦盒中取了出来。
“红绿彩?”杨莫的表情有些惊讶。
红绿彩是在高温白釉或白地黑花瓷烧成后,在白釉上用红、绿、黄等彩勾画出纹饰,再入窑以800c左右的低温烧成。据研究,创烧于宋金时期,因此也常称为“宋加彩”或“金加彩”。
由于当时战乱不断,窑场不能正常生产,甚至断烧。因此,这种本来就难烧的红绿彩瓷器就更加稀少。元代统一后,景德镇也开始烧制红绿彩瓷。在此基础上,明、清时期又创烧出了五彩、斗彩、粉彩和珐琅彩,以至新品迭出,五彩缤纷,把釉上彩装饰推到极致。
真正的红绿彩瓷世面上基本没有传世物,出土器也很少见到完整器,再加上现在才08年,红绿彩瓷就更加少见了,也难怪杨莫见杨宝生拿出一件完整的红绿彩瓷,会这么惊讶。
杨莫说道:“小赵,你先看吧,正好我先问个问题。”
赵琦点了点头,拿起了瓷器,一般来说,红绿彩瓷器物上常以白釉为主要底色,以洁白的釉色和大面积的红彩相配合,色彩主色是红、绿、黄三色,但每种彩又有深浅不同的色阶。
红彩是以铁为呈色剂的矾红彩,用青矾加热、煅烧而成,最大的特点是将彩施于器表之前就已呈现红色,在施彩时就已知道其烧成后的呈色。
赵琦手中这件红绿彩玉壶春瓶就是这样的表现,器身主要以红绿两色,绘蕉叶、古钱、云头、卷枝以及近底部绘有间隔的上仰莲瓣纹,还有腹部狮子戏球纹中加许多杂宝,有象牙、银锭、方胜、火珠等纹饰。
正当赵琦在鉴定的时候,杨莫在向杨宝生打听这件瓷器的来历。
杨宝生告诉他说:“这件瓷器是我认识的一位古玩商,他从一位退休的文化部门干部手里拿到的,这是那位干部收藏多年的藏品,要不然一般人也拿不到品相这么好的红绿彩瓷。”
杨莫听说是这样的来历,就觉得这事有些不太靠谱,问道:“你有没有见过你说的那个干部?”
杨宝生摇了摇头,表示没有:“我知道你的意思,东西我仔细看过了,我觉得应该是一件老物件。”
杨莫没好气地说:“既然你都确定了,还来找我干嘛,显宝吗?”
杨宝生嘿嘿一笑:“你是专家,我哪能跟你比啊!”
“你就嘚瑟吧。”杨莫冷哼一声,等着赵琦完成鉴定。
过了片刻,见赵琦放下自己的瓷器,杨宝生连忙问道:“怎么样?”
见赵琦看向自己,杨莫说:“别等我,你的水平我们都信服,你直说好了。”
赵琦组织了一下语言:“从出土和考古研究上来看,古陶瓷的创作与当时人们的生活习惯、审美标准以及技术条件都有密切的关系。一般说陶瓷器在釉彩、纹饰、胎釉等方面均能体现各时代的特色,造型在这方面表现得更为突出。
以红绿彩瓷为例,从金、元早期的墓葬中出土器物上来看,陶瓷器的形状、彩料颜色以及画工等方面大体是简朴、古拙、色彩不甚艳丽等特点!这件瓷器以其纹饰来看,符合元代的特点,而元代的瓷器又有两个特点,一是在修胎上不太重视,二是器物无论大小,制作工艺工序不减。”
说到这里,赵琦就停了下来,杨宝生有些急了:“怎么不说了?”
杨莫抬起头来:“你不是已经看过了吗?难道小赵还说的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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