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或者用你的自由换他第14章(第2页)
晋惕也笑道:“是神出鬼没,我背着我家里人来的。”
绵绵撇嘴,他偷偷见她这种行为,好像叫私通。不过当下懒得提这些惆怅事,便牵住他的手,问道:“你真如此惦记我,宁愿偷跑出来也要和我相见?”
晋惕拿她的玉手覆在自己心口上:“不然你把这儿掏出来看看?”
绵绵噗嗤。
夜色弥漫,晋惕贴身戴的双蝉璧开始放光,晶莹得仿佛明月被摘了下来。他说双蝉璧是他们的定情信物,就真的一刻不离身。绵绵摩挲着玉石,仿佛也摸到了他一颗热乎乎的心。
晋惕早已租赁好了船只,领着绵绵踱步其上,“今夜我把赵鸣琴骗了,可算把烦恼甩脱。你也不许走,一整夜都要陪着我。”
绵绵悦然,羞涩地答应。
人间花灯漫天无上繁华,明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中,朦朦胧胧的,洒下点点银光。
晋惕与绵绵两人自是浓情蜜意,远在春芳斋的赵鸣琴却正独自借酒浇愁。
原来今日魏王妃本在春芳斋订了雅间,让晋惕陪赵鸣琴去那里用膳。晋惕好言好语地答应了,谁料刚一脱出魏王府的视线范围,他就跳车遁走。留赵鸣琴一人到了春芳斋,对着琳琅满目的菜肴发呆。
欺人太甚。
赵鸣琴虽决意要退婚,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
她长这么大,自认也是江陵最貌美尊贵的姑娘,还不曾如此受挫过。她闷气难排,也不着急回王府告状,自斟自酌,一杯接一杯,借酒浇愁,喝得自己醺醺欲醉也恍然不知。
她酒量不算大,酒又烈,喝下去有种暖浓浓的感觉,头晕脑胀,后来连酒杯都拿不住了。德贵怕她摔在地上,在旁忧心忡忡地护着。他欲将她扶起来送回府,赵鸣琴却显然已走不了路了。
随行丫鬟问德贵:“怎么办?”
德贵尚自沉吟,赵鸣琴忽猛然抓住德贵的衣衫,涕泗横流:“你说晋惕凭什么那样对我?我做错了什么?他又清高什么?我不是上赶着嫁给他的。天底下只有你最懂我,你对我最好……”
德贵懵懂,赵鸣琴是把他当成那位不肯吐露姓名的公子了。
萧舟颐给他的玉蝉还被他揣在衣袖中,闪亮晶晶的,尚没找到机会送出。赵鸣琴醉眼旖旎之下,又哭又笑地抚摸他腰间的玉蝉,想说真好看呐还会发光,仿佛在哪见过,但口舌被烈酒软化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酒酽春浓。
魏王妃被晋惕前两日的作为逼得实在无奈,为着撮合赵鸣琴和晋惕二人,今晚的酒水其实并不是单纯的酒,而是被掺了极其微量的旖情之物。
当然,德贵身上的玉石也不仅仅是玉石,曾被浸泡在特定的药水之中。送他玉石的那人是医药之术的大家,自然拿捏着分寸,使人恰到好处地动情。
男有情女动意,德贵如何经得住这样的折磨。
他炙烤的心头只萦绕着一句话——死都值得,究竟是怎么个值得法?他不知不觉已受到别人若有若无挑.唆,却沉沦享受其中,不能悬崖勒马。
丫鬟被德贵轰了出去,威胁她别去乱说。
随即他踹上门,热血一涌,低下头,径直吻住心上人樱红的唇……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