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九章 请平西侯爷上山!(第8页)
“我是个什么模样的人你又不是不晓得,诗词歌赋,那没的说,倒是有那一份底气,至于其他的,军务政务这些的,哎哟,我这一大把年纪了,可真撑不住案牍之劳形了。
再说了,官家好不容易趁着当年燕军南下的契机发难,一举扫清了朝堂,独揽大权;
之所以将我推入中枢,官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我是怎样的一个人?
我呢,
也识趣儿。
官家说什么,我就应什么,反正官家英明,我也糊涂,这样也挺好,事儿至少能办得勤快点了。
我名声早够了,
为此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得时不时地去留宿那花街柳巷以求自污;
所以,真犯不着像以前的那些老相公一样,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儿和官家故意闹僵着以求文官的气节,也不会没事儿做就盯着官家纳妃修个小园子什么的就指着官家鼻子骂什么民脂民膏以获刚直之名。”
“倒是颇有燕国宰辅赵九郎的风采。”
姚子詹当上相公后,很快朝野就有人议论,说他是纸糊的相公,而赵九郎在燕国对燕皇唯唯诺诺,则有泥塑的宰相之绰号。
“哈哈,承你吉言,能将我大乾,变成他燕国那般气象,我这心里,也是舒坦呐。”
“他死了。”李寻道说道。
“额……我知。”
“姚师,喝茶。”
“好,喝茶。”
二人开始喝茶。
少顷,
姚师放下茶杯,
看着李寻道,
问道:
“你心里,真的不恨了么?”
这是诛心之言。
其父为国为民,为国羽翼,却最终落得个狱死的下场;
如今,他也要入枢密院了。
真的,能不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