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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刺骨:司诀宁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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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忘刺骨:司诀宁宁第5章(第2页)

我很向往婚姻,曾经为了等到二十岁合法的结婚年龄,每一天我都是掰着指头算过去的,那段日子好难熬,可我没想到更难熬的是二十岁之后。

「其实苏秘书很好,我看得出来,她是很喜欢你的。」站起身,我语重心长,「我今天方便去拿走我的东西吗?」

说话时,我没注意到司诀攥着杯子的手,他的掌心很有力,愤怒汇聚在上面,快要把玻璃杯捏碎。

久久的。

他注视着我的脸,却只憋出两个字,「方便。」

那些东西很好整理,一只包就可以装得下。

走出去时,司诀还在客厅,手中不知拿着什么,我站在我们共同生活了好几年的家里,跟相恋十三年的男人告别。

司诀就坐在那里,什么表情都没有,明媚的阳光与这一幕很不契合,「我以后不会来这里了。」

放下钥匙就要走,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地方,想起了初搬进来时,司诀兴奋地给我介绍这里的露台花园,这里是他买下的第一套房,承载着最开始的承诺与最赤诚的爱。

在这里,我们没有夫妻之名,但胜过夫妻。

真的要走了,眷恋不舍的是曾经的回忆,却不是对司诀这个人。

「叮当」一声。

很清脆。

是戒指丢在茶几上的声音。

司诀面色复杂上前,单手攥住了我的包带,「你真打算就这么走,我们好歹在一起十三年,分开这些天你有想过我一次吗?」

他像是真的很不解。

说来也是。

我不年轻了,更没有他身边那些女人漂亮了,按道理应该是我痛哭流涕后悔提出分手,可我没有,我的平静让司诀生出了不平衡感,我猜想是如此。

也不会有别的原因了。

男人在感情里都是争强好胜的那一方,女人的眼泪是他们耀武扬威的战利品,心软与悔恨好像理所应当是女人该做的,状况一旦失控了,他们就像是失去了领地或是玩具的狗,急得汪汪直叫。

我多希望司诀不是这样的人。

可眼下看来。

他跟那些人没区别。

对上他较真的表情,我摇摇头,终于摧毁了他最后的防线,「早就想跟我分手了,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有那么一刻,我是想过要放下过去,跟他结婚的。

只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就被他自己给扼杀了。

转身出去时,我摸到眼角的泪,原来分开,要比我想得伤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