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2页)
尚寒看向一旁的鸢宁,他张了张唇,可也知道自己留下来,只能让鸢宁继续被误会下去。
尚寒只是说:“希望韩先生好好和鸢宁谈,她现在是尚家的座上宾。”
阎阙君只是嘲弄道:“我记得,尚家的座上宾只有一人。”
然后唏嘘不已地叹口气:“只是她失踪的早,否则现在应该是你的未婚妻了吧?”
“阎阙君!你住口!”尚寒的一双眼睛迸射出巨大的怒意,他冷眼看着阎阙君:“希望韩先生不要在提及她!”
鸢宁闻言一愣,未婚妻……
尚寒刚走出病房,阎阙君就猛地攥住了她的手:“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你和尚寒走到哪一步了?”
鸢宁惊疑不定地说:“我行的正坐得端,我和尚寒之间什么都没有。”
阎阙君这才嗤笑道:“是没有什么,但我父母是上了你的车而身亡的!”
鸢宁睁大了双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你说是我和尚寒勾结?!”
他怎么能这么说?!
他怎么这么揣摩她?
她比谁都不希望阎阙君的父母会出事,可他现在居然说,当年的事情是她和尚寒勾结在一起的!
“阎阙君!你父母的车祸和我无关!”
她紧咬着下唇,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心里的疼痛减小一些,可直到唇角渗透了些血迹出来,她仍觉痛彻心扉。
“可你都被尚寒奉为座上宾了!这样你还要和我说,你们没什么吗?!”
阎阙君讥诮道,眸底深寒一片。
鸢宁疲惫的闭上眼睛,她觉得自己很累,她和阎阙君之间,为什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直到今天,阎阙君都还是在怪自己,甚至还污蔑她。
“阎阙君,你不要忘了,我这条腿也折在了那场车祸里了。”鸢宁睁开眼躺在病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发呆,良久才蹦出了一句话。
“没有人会对自己下手,这是你说的。”鸢宁沉声道,那场车祸,她也只不过是侥幸活下来的。
阎阙君眸光微冷,眼底的情绪翻涌着,良久才开口说:“是,这句话是我说的!”
他停顿了一会,这才冷笑道:“但你除外!谁知道上次俞穗的事情是不是你和尚寒勾结的?!”
“阎阙君,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鸢宁眼尾泛红,她深吸一口气:“我这条跛腿,你有关心过吗?”
话音刚落,她的眼眶微微红了:“三年了,这三年来,我的腿疼得我只能吃止痛药才能勉强压住,后来止痛药已经快没有效了。”
说完,她的眼眶逐渐聚集了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枕头上。
阎阙君闻言一怔,他这才想到,自己从未关心过她的病情。
原来……竟然会那样疼吗……
“很疼吗?”第二十二章痛入骨髓鸢宁偏过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草坪上还有很多人穿着病号服散步,阳光洒在他们肩上散发着自由的气息。
她垂眸看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跛腿,眸底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跛腿稍稍用力了一会,却发现已经是痛入骨髓。
鸢宁强忍着腿上的疼痛,语气淡淡的说:“三年了,已经习惯了。”
抬眸看着远处,她的声音越来越轻,越来越飘渺:“阎阙君,我已经赔上了这条腿了。”
没有等来阎阙君的回答,鸢宁心里泛起苦涩。
三年来的痛楚不是一朝一夕的,他现在就连自己微弱的委屈都察觉不出来。
不痛了吗?
不,她只是已经习惯了,习惯了在下雨天疼得死去活来,就连止痛药也没有效果了。
阎阙君闻言心底一抽,三年前的她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