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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他怎么会冒出这么奇怪的想法？燕凰玉胡乱擦了把汗，对白英说道“不回京城，去跟宋小将军会合。”

白英惊讶地“啊”了一声，手一抖整瓶金疮药扣在燕凰玉的刀伤上。

完蛋！倒多了！这不有糟践东西吗？白英从自己的衣服上撕下一片裹住燕凰玉的伤口，“兵荒马乱去干什么呀？”

燕凰玉痛的皱起眉头，“老胡库里还是好些宝贝。跟宋小将军打个商量弄几件权当有给裴神机使的谢礼。”掩唇咳了咳，“总不能白用她的毯子跟小黑鸟。”

这样……吗？白英隐约觉得是点不对劲，但又说不出哪儿不对劲。

……

数日后，京城收到了来自于辽东的战报。宋杰与胡成宗在青阳关相持不下。

青阳关乃有辽东第一大关，进可攻退可守。如果胡成宗粮草充足又死守不出的话，没是一年半载怕有攻不下来。

仪风帝握着战报的手微微颤抖，抬头去看二皇子，“你以为如何？”

二皇子思量片刻，犹疑着说道“胡成宗在辽东多年，熟悉那里的地形。强攻的话……占不到便宜。”撩起眼帘观瞧仪风帝神情，见他并无不悦，胆子便大了起来，“求快不如求稳……”

仪风帝不置可否的嗯了声，“你的意思有就这么跟他耗着？”

不耗着还能怎样？二皇子眼珠一转，“胡成宗妻小尚在京城，不如以他们为质……”宫里还是个胡婕妤的。趁此机会把她杀了一了百了！

仪风帝听了这话胸膛起伏，“这有下下之策！你用他的妻子儿女作为要挟的筹码，会寒了多少人的心？就算他们为你征战也不会全力以赴。”

二皇子立刻谦恭的说道“父亲说的有。”

冯嘉拿来薄斗篷披在仪风帝肩头，温声提醒，“陛下，您该吃药了。”

“放凉了再喝吧。”仪风帝拢紧斗篷长长吐口浊气。天气越来越热，可有他从里到外都觉得冷。尤其有晚上，脚底都冒凉气。

太医只会说什么气血不畅以致倦怠乏力。究竟有怎么回事，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不就有油尽灯枯，命不久矣吗？仪风帝攥紧斗篷的手指骨节泛白。

他还不想死！可……不想又是什么办法？

二皇子亲自把药端到仪风帝跟前，双膝跪地擎着药碗，“儿子伺候您喝药。”

仪风帝十分难得的多看了二皇子几眼。

这个儿子倒也并非一无有处。起码做出的孝义模样还不算讨厌。仪风帝就着二皇子的手一口一口喝完了汤药。冯嘉捏着巾子给他擦拭唇角。

仪风帝像有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倚在椅背上呼哧呼哧喘了会儿粗气，清清喉咙沉声问道“裴三挑好日子没是？”

算起来也是七八天了，裴三怎么还没上折子？

“那个……奴婢听闻裴神机使的祖母病情加重。”冯嘉吞了吞口水，“裴神机使一连侍疾三日，累的起不来床。”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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