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砚礼岑宁第4章(第2页)
“跟祁医生没关系,是我决定要来的。”
闻言,谢砚礼火气更大。
他一把抓住岑宁的手腕将人抵在墙上,身体压上去,两个人只见的距离所剩无几。
谢砚礼声音低沉隐忍着怒气:“姓祁的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药,让你心甘情愿地来巴黎跟我断绝一切联系?!你到底还记不记得,你是我捡回来的,你的命都是我的!”
岑宁的眼眶红了:“我知道我的命都是你的,可是我不能再这样跟着你了!谢砚礼,我不想再做你的宠物了!”
谢砚礼一怔,大脑有片刻的空白。
而岑宁就在他沉默的这几秒钟抢过了他手中的碎了一半的啤酒瓶:“我现在就把我这条命还给你行了吧!”
说着,她抡起胳膊,就要把啤酒瓶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谢砚礼瞳孔骤缩,他几乎是靠着本能地抬起手臂,挡在了岑宁的脑袋前。
“砰”的一声,尖锐的啤酒瓶碎片在谢砚礼的手臂上二次炸裂,碎片全部都插进他的肉里,很快流出血来。
意料之中的疼痛没有传来,岑宁怔怔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了谢砚礼的手臂满是伤口。
她狠狠怔在原地,什么反应都没有了。
而谢砚礼看都没看自己的伤口一眼,仍是冷冷地盯着岑宁:“想死是吗?那就滚远点死,别死在我面前。”
岑宁的心脏像是被活生生剖开,鲜血淋漓,血肉模糊。
谢砚礼收回手臂,鲜红的血液顺着他的小臂缓缓流下,一滴一滴全部都落在地上。
岑宁脚下动了一步,想要上前,可是谢砚礼的背影在路灯下是那么冷漠。
他离开了,就那样离开了,仿佛刚刚那个好不容易找到她的开心的人不是他一样。
岑宁的手指都攥在一起。
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说挽留,毕竟刚刚是她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逼着谢砚礼走的。
然而目的明明已经达成,她却觉得好难过。
是的,难过。
不知道就那样站了多久,一个影子渐渐靠近。
岑宁愣了一下,猛地抬头去看。
她以为是谢砚礼回来了,可是却不是他,而是祁子湳。
满心的欢喜落了个空,岑宁的眼睛肉眼可见地黯淡下去。
祁子湳没有察觉到岑宁情绪的异常,走上亲温声细语地问:“你怎么了?今天的演出结束的这么早吗?”
岑宁点了点头,没有提起刚才谢砚礼的事情。
祁子湳直觉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是她不说,他也就没有再追问。
两年前,祁子湳偶然救起了跳海自杀的岑宁,之后岑宁说,不想再回到谢砚礼的身边。
分不清是出于什么心思,反正不会是单纯的医生病患关系,祁子湳帮岑宁出了国。
他在巴黎有一处公寓,正好给岑宁住。
岑宁孑然一身,想要重新开始,还真的只能借助于祁子湳。
于是在巴黎的这两年,她什么都做过,只为了赚钱,还祁子湳,更是还谢砚礼。
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虽然两年下来,岑宁攒了不少钱,但是相比谢砚礼给她花费的,到底还是有差距。
所以刚才在面对谢砚礼的时候,她才会那么心虚,情急之下不得已想出了拿命偿还的这一个想法。
结果就是,彻底地激怒了谢砚礼。
坐上祁子湳的车,岑宁还是心不在焉的。
她望着窗外的景色出神,耳边祁子湳喊了好几声她才回过神。
“怎么了?”
祁子湳看了她一眼,又把视线转回前面:“看你好像在因为什么事情烦恼,不如说给我听听?”
岑宁自然不会跟他说见过谢砚礼的事,便想了个其他的借口,说:“其实,其实我只是在想,当年的事有没有调查清楚。”
闻言,祁子湳的眸色沉了沉。
两年前,在岑宁做完耳部手术之后,祁子湳就把她接回了自己家休息。
在他的家里,她看见了一张照片,是他在孤儿院门口和其他小朋友的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