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财抠门的师尊(2)(第2页)
纪长泽开始叭叭叭:“大师兄你居然练睡里仙!!你有道侣了吗?!是谁啊?!你不是说自己只想要求大道不想要道侣吗?大师兄你还不理我吗?那我去问问二师兄知不知道你和谁练了睡里仙。”
帅掌门:“……站住!”
真特么的。
他再不理这小子,这小子就能把他有了道侣的不实消息传遍整个迟仙宗。
帅掌门十分无奈:“你到底想干什么,说清楚,不说清楚我直接丢你出去。”
“别丢别丢啊,大师兄,我来是找你做主的,你是不知道,我好惨啊,修为低下,偏还站在峰主的位置上,底下的晚辈们都瞧不起我,当面喊我长泽真人,背地里还不定怎么说我呢,就收了仨徒弟,结果这仨徒弟如今也才筑基期修为……”
听得额头青筋一根根冒出来的帅掌门打断他:“你自己也才筑基期修为。”
“对啊!就是因为我自己才筑基期!所以我的弟子们才不能也只有筑基期啊,我是笨,练不上去,但是要是我的徒弟们也笨,那不是一笨笨一窝了吗?!”
底下二十多岁还是筑基期的掌门弟子们:“……”
帅掌门:“……他们如今未到二十就已筑基,在修真界也算得上是天纵奇才,哪里称得上笨。”
“我还五岁筑基呢,现在不照样还是筑基。”
帅掌门:“……”
那是你懒好吗?!
让你修炼你不练,现在怪的了谁?
纪长泽巴拉巴拉卖惨完了,掩面作哭状,声音要多弱有多弱:“师兄可知,今日阿绫那孩子是负重伤回来的。”
帅掌门眉头一皱。
筑基期虽对修真者来说只是基础,但迟仙宗弟子出门在外一向很受人敬重,好端端的,小师弟的弟子怎么会重伤回来。
再联想到刚刚小师弟说的底下人瞧不起他,帅掌门眼底露出怒色,猛地站起来,冷声问:“可是有弟子欺辱他?”
哪怕小师弟修为不行为人还一言难尽,但他只要一天还站在主峰的位置上,他就一天是迟仙宗的长老。
长老嫡亲长徒,哪里是别人能欺辱的。
底下悄悄听着的掌门弟子们也有些愤怒。
因为小师叔的三个弟子会跟着他们师尊和其他师伯修炼,他们早就混熟了,一方面是同情他们仨碰上小师叔这么一个师尊,另一方面也是敬佩他们天分高还勤快。
小师叔在宗门中再怎么没声望,也是一峰之主,阿绫作为长老弟子,还要他们这些掌门弟子做兄弟,哪个不长眼,居然敢欺辱他。
纪长泽:“哦,这个倒是没有,就是我派他出去做任务,他做任务的时候被重伤了。”
刚刚积蓄出怒意的帅掌门:“……”
同样满腹怒意,只恨不得冲出去宰了那个欺负他们兄弟的掌门弟子们:“……”
师徒们这一刻都十分默契,全都努力深吸一口气。
帅掌门这一刻,气出的特别长长长长。
冷静,冷静,小师弟修为低,可不能揍,万一揍死了,等飞升上去他怎么跟师尊交代。
“那你……”他艰难的,咬牙切齿的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在我这里哭什么?!”
纪长泽抬头瞅了他一眼,见他不像是要打人的样子,立刻在脸上露出一抹讨好的笑,蹭蹭蹭跑到了上面去:“师兄,阿绫重伤要丹药啊,他师弟师妹跪在我面前求我赐药,可我就一筑基期,还是宗门中最不被看重的长老,一颗回元丹,去了我大半身家。”
帅掌门差点没被他气笑了。
“当初师尊飞升前将八成宝库都留给了你,这些年我和你其他师兄师姐们也没少贴补,你穷?我们迟仙宗最有富的就是你。”
“师兄你说这话就诛心了,我一筑基期,日后一不能像是你们这样飞升,二来也不能靠自己外出挣来丹药,我虽手里有点东西,但这也不过是为了以后做打算,师兄你呢?你就算是穷的一颗灵石都没有,有这修为在手,三天内,你照样能赚到一万灵石。”
“哪里像是我,师尊走了,没人照拂,就三个徒弟,还是筑基期的,我不攒点家底,你和其他师兄师姐们飞升了,我怎么办?指望我那三个筑基期的弟子吗?你倒是屁.股一拍飞升享福去了,怎么不想想你可怜的小师弟留在修真界会如何?”
帅掌门想反驳,又发现纪长泽这话的确是没说错。
他没修为,以后等到没了靠山,可不是要多点家底才能过得好吗?
但还是看不得明明迟仙宗第一富有,还要在这里哭穷的师弟卖惨,他道:“就算我们飞升了,你也照样是长老,日后下一辈继承宗门后,按照惯例,你能升到太上长老,到时候哪个弟子敢对你不敬?”
他指向地下的弟子们:“他们都称你为一声小师叔,日后我飞升,自然会交代他们照顾好你。”
弟子们:“……”
他们脑海里顿时冒出了多年后师尊飞升,小师叔成天来找他们要东西的悲惨未来。
纪长泽凄惨一笑,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当初师尊飞升前也是这么对我讲的,说我师兄师姐都在,定然会对我好,像是他照顾我一样照拂我,可如今呢?我不过是心里委屈,来找师兄说两句话,你就烦我了,从小看我长大的你都如此了,更何况是底下那些小辈弟子。”
帅掌门:“……”
被纪长泽说的,他有点心虚。
当初师尊离开前,他的确对师尊担保会对小师弟好,绝对照拂好小师弟不受委屈。
结果师尊这才飞升二十年不到,他就开始烦小师弟了。
他这个嫡亲师兄都如此,他的弟子对这个小师叔没什么感情……
纪长泽扭头过去,宽大华丽的袖子作擦拭眼睛状,声音哽咽:
“我知晓,你们都嫌我烦,觉得我总是来拿一些琐事来烦你们,恨不得我永远不来才好。”
被说中的帅掌门更心虚了:“倒、倒也没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