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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弃后繁华落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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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你是看不上沈姐姐么?(第1页)

说话的,正是章秀妍。章秀妍平日里跟沈婧慈关系极好,方才谢如琢不但抢了自己的风头,还灭了沈婧慈的威风。章秀妍心中恨得咬牙,嘴上的笑容也越发的灿烂。只是,说出的话,却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谁都知道,谢如琢京城才女的名号不过是浪得虚名,她要是真有真才实学,就不会被那些酸腐的书生誉为“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了。

  在场众人闻言,顿时都有些安静了下来,看热闹的有之,为谢如琢担心的也有之。

  见谢如琢不说话,章秀妍得意的一笑,嘴上却道,“难道你是看不上沈姐姐么,她刚才可是被皇上夸奖过的,跟你比试,够资格了吧?”

  沈婧慈正满心的火气无处发泄,此时见章秀妍送上了机会,霎时就有些想笑了。她一向最喜欢这种灭别人威风长自己志气的事情了,她脑子里可是记得中华上下五千年的诗句呢,这谢如琢要是真跟自己比诗词,那她就保证,明日京城就传遍沈婧慈博古通今的好名声!

  只可惜,谢如琢却丝毫不应战,言简意赅的说了一句,“抱歉,如琢无心比试。”

  闻言,章秀妍顿时睁大了一双眼睛,冷笑道,“哼,身为谢太傅的孙女,竟然连跟人比试作诗都不敢。看来京城中人说的的确不假,你果真是浪得虚名!”

  “章小姐,说话可要注意身份,这里可是千金宴,不是市井之中,也容不得你这么诋毁人!”谢如月当先忍不住,冷哼一声,呛了回去。她的妹妹,自己怎么骂都可以,但是别人就是不能欺负一分一毫!

  章秀妍嗤笑了一声,道,“是不是诋毁,她自己心中最清楚。不敢就是不敢,还不容许别人说么?”

  谢如月还要再说话,被谢如琢拍了拍手以示安抚。而后,谢如琢一脸淡然的开口笑道,“古人有云,天地人分工不同,应当各司其职。所谓男主外女主内,诗词歌赋乃是男子必会的,而女子需习得德容女工,缺一不可。诗词歌赋,偶尔习得,为闺房情趣也就罢了。我虽会一些,却毕竟不是专攻,因此达不到与人比试的境地。是以,不接比试,无非是遵从事实罢了,还望沈姐姐海涵。”

  谢如琢说话之时,态度从容,举止谦和,叫在场的贵妇纷纷暗自点头。的确,世家女子最讲究德容女工,诗词歌赋会的再多又有什么用?既不能拿来掌家算账,也不能用来考取功名。女儿家,就该规规矩矩的,像沈婧慈这种,身为女子却心系天下,说句不好听的,那就是太爱出风头,过头了!

  沈婧慈原本的火气没有发泄出来,反而被谢如琢将了一军,顿时在心内咬碎了一口银牙。只是这面上,她还得维持着最基本的礼貌,“无妨,本就是女儿家的玩乐罢了,妹妹不要放在心上。”

  谢如琢也不多说,只冲着她象征性的点了点头,便重新回到了位置上坐了下来。她才懒得跟沈婧慈去掰扯太多,反正今日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跟沈婧慈,她是多说无益。

  章秀妍吃了瘪,还想说什么,却被贤妃一个眼神警告,只得不甘不愿的坐了下来。

  千金宴散后,章秀妍在经过谢家马车的时候,狠狠地瞪了一眼谢如琢,而后才就着丫鬟的手上了自家的马车。只是,她那眼神,却仿佛要将谢如琢撕碎吃掉一般。

  一旁的谢如菲将章秀妍的动作尽数看在眼中,不屑道,“这章秀妍也是蠢到家了,成天被沈婧慈当枪使,却还心甘情愿的在她身边围着,真不知道章家的家教,是怎么教出来这么一个蠢货的!”说着,她又想起了什么,接着道,“说起来,她倒是对二皇子真心实意的喜欢,可惜,人家二皇子未必就看的上她。”

  后一句话,谢如菲的声音明显的低了下去。

  谢如琢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谢如菲,见她眼中有些波动,便只笑笑不说话。她虽然不知道谢如菲有什么想法,可是二房的念头,她还是知道一些的。

  谢如月倒是没想这么多,当下就接口道,“她愿意蠢,别人也管不了不是。毕竟,这聪明的人都知道,跟沈婧慈在一起不会有任何胜算的。”

  乔氏跟别的夫人告别之后,走过来笑道,“你们姐妹几个说什么呢,怎么还不上马车呢?”

  闻言,谢如琢顿时笑道,“等母亲过来呢,这就走。”说着,她扶着乔氏,将她送上了马车。

  就在这时,谢如琢的手突然被拉住,她一回头,就见萧歆宁放大的脸在自己面前,“谢如琢,我可算找到你了,我今儿得了一包上好的雪山雾尖,走走走,跟我喝茶去。”

  谢如琢一愣,刚要拒绝,就见萧歆宁一副怕她反悔的模样,说了一句,“我在马车上等你。”就转身上了自己的马车。

  谢如琢无奈的扶额,就见乔氏笑道,“既然七公主有请,你就去吧,待会记得早些回家便是了。”说着,乔氏又吩咐绛朱道,“好生伺候你主子。”

  见乔氏都发话了,谢如琢只得点了点头,随即跟着萧歆宁上了马车。

  车子粼粼的行了许久,萧歆宁自从上车之后,就一副放空的模样。她不说话,谢如琢自然也不会自讨没趣,索性也闭着眼养神。

  马车从官道转到了小道,又走了一会儿,方才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小院子。

  谢如琢一下车,便被面前的美景吸引住了眼球。院子内种植着几株青松,此时白雪覆盖苍翠,角落中的翠竹随风微微摇摆,院子内别有一副出尘的模样。

  萧歆宁轻车熟路的将谢如琢带进了屋子,就抱着暖炉不撒手了。她一面暖着,一面叫道,“三哥,外面好冷啊,冻死我了。”

  屋内坐着一个男人,着一袭白衣,墨发轻束,眉眼如冰。

  听得萧歆宁的话,男人的面目便仿佛一瞬间回暖,噙着一抹笑意道,“走的那么急,自己不知道带着汤婆子,活该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