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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头男亲自搜我的身,没找到他要的凶器,他问我东西藏哪了。
“有本事你自己找啊。”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平头男抽了我一个嘴巴子,我被抽出一口血沫子,干脆啐在了他的脸上。
平头男嫌恶的抹了把脸,恶狠狠地掐住我的下巴,“不说是吧,把她的衣服脱了,往死里揍。”
平头男一身令下,他们七手八脚的来扒我的衣服,我的双手被他们分开,一左一右压住,整个人呈大字躺在地上。
我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我的衣服撕扯成碎片。
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晌午的阳光好似能灼伤人的皮肤,我却如坠冰窖,冷的牙床都开始打颤。
可能有了竹竿男的前车之鉴在前,就算我现在光溜溜的,被压制的毫无攻击力,他们也没再对我生出旖旎心思。
他们看我就像看一个死物样,脚接二连三的踢了过来。
身体被人不停地踩踏,真疼……
我害怕了,想跟他们认怂,可此时我好似失去了语言能力,讨饶的话卡在我的喉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我奋力的动着胳膊,再次试图反抗。
下一秒,我紧攥成拳的手被人狠狠踩住,我好像听到了骨骼碎裂的声音,无法忍受的疼痛让我扯着嗓子痛苦的哀嚎。
一时间,他们愤慨的辱骂声混着我的哀嚎掀翻了化工厂一方平静。
铺天盖地的绝望将我包裹进去,我恨不得立刻就晕过去,眼泪混着冷汗渗进我身下的碎石堆里。
我期盼许晨能来救我,可脑海中却浮现傅景行的身影。
可笑吧,都到这个时候了,我竟然希望来救我的人是傅景行。
若不是他,我怎会有此一劫,我该恨他的不是吗?
身上被接连踢打,每一脚都恨不得踢碎我的骨头,每挨一脚我就会默叫一遍傅景行的名字。
我是个眦睚必报的主,若我今天大难不死,我挨了多少脚,我就要在傅景行和傅明淮的身上划多少刀!
脑袋被踢了好几下,我的意识逐渐涣散,暗骂:许晨你丫的动作还能再慢一点吗,再不来,干脆直接给我收尸算了。
平头男抬手示意同伙住手,在我昏迷过去前视线中出现一个模糊的身影,看着有几分熟悉,我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他是谁。
他一步步的走近我,我想瞪大眼睛看清他是谁,怎奈眼皮重如千斤,眼中雾气越来越厚重,我堕进一片黑暗。
等我再次醒来时,人已经在半山别墅。
我浑身都疼,分不清到底哪里受伤了,脑袋上缠着一层厚厚的纱布,混沌一片,我缓了好半天才记起昏迷前的种种,看不见天日地绝望再次充斥着我身体里的每个细胞。
我闭上眼睛,嚯嚯磨了磨牙。
傅景行没等我彻底死透去救我,很好!
胸口的憋闷的难受,我起身想要去找傅景行算账,刚撑起身子,我双手和胸口传来一阵剜心的扯痛。
我痛呼声,跌回床上。
我缓了口气,抬起抖成鸡爪疯的右手,手跟个馒头样缠了一圈圈的纱布,我看不到伤口,不知道手伤到了何种程度,只能强忍着疼痛弯了弯指头。
嘶……十指连心,好疼……
眼泪跟冷汗双双不自觉的滚了下来,我颤抖着手艰难的摸向疼的差点要了我半条命的左胸口。
手上的纱布太厚,感觉不出胸口的情况,我想掀开被子,可往日一个简单地动作,现在对我来说却格外困难。
我期期艾艾的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被子稍稍移开了些。
被子下,我上半身上卡其色的睡衣半敞,左胸口上缠着纱布,白色的纱布上渗出殷红的血,一动就疼的我冷汗直冒。
“陆小姐,你醒了。”文嫂打开门,慈祥的脸上挂着温和的笑,“你先躺好别乱动,我帮你去叫唐医生。”
“文嫂,我的伤……”
从小长到大,这是我伤的最重的一次,一想到那群凶神恶煞的人,我就担心自己被他们弄废了,这辈子都要躺在渡过了,那样的结果是我不能接受的。
“陆小姐不用担心,七少请了江城最好的医生过来帮你医治,你很快就会痊愈的。”
我想问她傅景行呢,转念一想见到了又怎样,跟他兴师问罪吗,以他一贯不冷不热的态度,只会让我更生气,不利于养伤。
我没有自虐的嗜好,报仇的前提得养好身体,我闭上眼睛,默念着莫生气,莫生气……
几分钟后,文嫂就叫来了医生。
唐医生年龄不大,二十五六岁的模样,他皮肤白皙,面容清隽,一头偏分的黑发,烫着浅浅的纹理,整个人精神帅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