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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蕴做了殷稷3年侍寝女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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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9章 我是最不一样的(第1页)

谢蕴的确已经到了乾元宫,可却并没有时间等殷稷,因为一进门她就被听荷盯上了。

  如同她先前和殷稷说的那样,死而复生并不是很容易让人接受的事情,说不得还会引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她暂时隐瞒了自己的真正身份,提着包袱进乾元宫的时候,也只说殷稷让她来贴身伺候。

  皇帝的旨意无人敢拦,她顺利进了乾元宫,可皇帝出巡遇刺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宫闱,玉春忙着去请太医,蔡添喜也带着人慌忙往宫外去迎接,偌大一个乾元宫,竟轮得到听荷来当家做主了。

  所以谢蕴一进门,包袱甚至还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听荷指派了去清洗衣物。

  “乾元宫不养闲人,就算你迎春殿出来的也一样。”

  听荷叉着腰,昂着头,倒是一副管事姑姑的模样,“你也别说我苛待你,这可是皇上身边最轻省的差事了,比起那些擦地和搬搬抬抬的,这差事能轮得上你,你就偷着乐吧,这可皇上的衣物,多少人想碰都碰不到的。”

  谢蕴有些纳闷:“皇上的衣物不送浣衣局?”

  “当然不送,你知道皇上多宝贝那些衣裳吗?碰一下……”听荷猛地住了嘴,似是意识到自己差点说漏了嘴,她慌忙转移了话题,“你话怎么那么多?要你做你就去做!”

  说着她便将两件衣裳扔了过来:“你可洗仔细了,要是留下一丁点污渍,晚饭就别吃了。”

  话音落下,她便匆匆不见了影子。

  谢蕴抱着殷稷的衣裳,颇有些哭笑不得,真是风水轮流转,如今也轮到听荷来吩咐她了,罢了,既然是殷稷的衣裳,她洗一洗也无妨。

  只是这丫头,不安好心啊……

  但她仍旧抱着衣服去了后院,她就瞧瞧听荷打算怎么对付她。

  主子的寝宫里大都是有井的,方便平日里用水,她过去的时候刚好有几个小宫女打了水洗抹布,瞧见她来起初还想和她打招呼的,可后来一瞧见她怀里的衣裳顿时变了脸色,齐刷刷跑走了。

  谢蕴没注意到她们的眼神变化,只当是得了听荷的吩咐,这些小丫头才不敢和她亲近,也并不在意,见她们还留了个木盆,索性捡起来用。

  只是她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皂荚在哪,只能让衣服这么泡着,反正她不着急。

  可躲在暗处一直偷看她的听荷却有些急了,虽说以殷稷对这些衣服的宝贝程度,谢蕴这般擅自泡水已经是犯了大忌,足够殷稷将她撵出乾元宫,可对她来说不够!

  她伺候了皇帝那么多年,从没见过他对哪个女人这么不一样,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如果真的有一飞冲天的机会,那只能是她,她不会允许任何人横插一脚,夺走本该属于她的宠爱。

  这个付粟粟不就是长得像谢蕴才让皇帝另眼相看吗?可有什么用,迎春殿里比她像的还少吗?死的还少吗?假的终究是假的,她想捏死她,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她想着,眼底都是兴奋,几次深呼吸才缓和了情绪,抬脚走了出去:“你这样怎么洗得干净?你的捣。”

  她指尖紧紧抠着掌心,死死将幸灾乐祸压在心里,这个女人很敏锐,她不能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的敌意,她要慢慢地引导,然后一路把她送进深渊里去。

  许是她隐藏得太好,谢蕴没和上次似的挤兑她,反而满眼真诚:“怎么捣?我不会。”

  听荷心里骂了一句蠢笨,却又因为她即将上钩而止不住的兴奋,指尖都哆嗦了起来:“那就是捣衣杵,你把衣服放石头上,使劲砸就行了。”

  谢蕴迟疑着将那根沉甸甸的木棒捡起来,试探着砸了一下:“这样?”

  听荷眼睛发亮:“对,就是这样,但你这衣服放的位置不对。”

  她抓起衣裳放到石头边缘,那石头被打磨得很光滑,没办法割破衣裳,但放在边缘就有可能撕裂,她不会放弃任何一点会让付粟粟万劫不复的机会。

  “好了,砸吧,使劲砸,砸得越用力,洗的越干净,皇上就会对你越满意。”

  谢蕴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听话地举起捣衣杵,一下一下砸着衣裳,随着她的动作,听荷的眼睛越来越亮,眼底的恶毒几乎要溢出来:“就是这样,使劲砸,快一点……”

  在她的催促下,谢蕴砸下的力道越来越重,动作也越来越快,终于夏衣那单薄的料子承受不住捣衣杵的暴力,撕拉一声裂开了。

  谢蕴有些茫然的看过去:“裂开了,如何是好?”

  听荷浑身猛地一颤,随即猛地叫喊出声:“来人啊,付姑娘把皇上的衣裳洗坏了!”

  那陡然高亢的嗓门刺得谢蕴一懵,她无奈一叹:“你喊什么?破了补一补就好了。”

  “你还想补?”

  听荷的音调越发高亢,“你做梦,弄坏了皇上的衣裳他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等着他治你的死罪吧!”

  眼看目的达成,听荷彻底不再遮掩,看着谢蕴满脸都是兴奋,随着她的叫喊,宫人也都围了过来,她兴奋地指着谢蕴:“你们看清楚了,就是她弄坏了皇上的衣裳,快,把她绑起来,等皇上回来处置!”

  宫人们的脸色也都变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却迟迟没有动手:“听荷姑娘,蔡公公和玉春公公都不在,咱们擅自动手不太好吧?”

  听荷一巴掌甩在小丫头脸上,疾言厉色道:“谁给你的胆子和我顶嘴?你们不想绑她,是想和她一起被治罪吗?我可是皇上内殿里伺候的人,你们说他是信你们还是信我?”

  小丫头被吓得不敢再言语,几个太监迫于听荷的淫威,转身去拿了绳子:“付姑娘,对不住了,谁让你犯了皇上的忌讳呢?你待会好好求饶,说不定还能活命。”

  谢蕴轻轻啧了一声,目光落在了听荷身上:“你我无冤无仇,何必如此恶毒?放开我,还有余地。”

  “你给我余地?”

  听荷大笑起来,“你是什么东西?还想给我余地?你知不知道我是谁?这后宫里的女人,只有我能每天见到皇帝,每天和他说几句话,我是最不一样的,你还想和我争?”

  仿佛是为了佐证她的有恃无恐,她话音一落,外头便传来唱喏声,殷稷回宫了。

  她脸上顿时写满兴奋:“你等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