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杀还是养(第2页)
不管何时,毛骧都随身背着一个小匣子。闻言赶紧从里面掏出一个蜡丸,一个小酒壶。
丸药入口,用酒压下去。
席应真靠着墙壁,慢慢的喘着粗气。
“哈!”许久之后,老道惨然的笑笑,“娘们怕老,爷们何尝不怕?”
说完用衣袖抹抹嘴,咬着牙继续前行。
“爷!”小毛骧突然哭出声,因为他看见,刚才席应真捂着嘴的那只手,手指缝里,有着触目惊心的殷红。
席应真回头,绷着脸,“不许说出去!”
“嗯!”毛骧满脸是泪,“爷,别走了。俺给你找个马车吧?”
“行,去吧!”席应真又无力的靠在墙上。
毛骧飞奔而去,席应真看着少年充满活力的背影,无声的笑了。
“年轻真好!”心里默念着,抬头看向天空,“老天爷,你要是能行行好,多给我几年行不行?我不贪心,五年,五年就行。让我把该写的写完,该教的教了,该做的做完。那样,我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脚下,几颗初生的小草和蔓藤,在阳光下茁壮的成长。
靠着墙壁的老人,格外苍老。
阳光在墙壁上的影子,似乎移动了一些。
时间,永远是个轮回。
在终点之后,一切归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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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八濠州本部兵马四万余,又得脱脱降兵,淘汰老若屯田,有精兵十万。”
“十万人中,亦有大量胡人,其中以淮安降兵骑军,庐州牧奴最为精锐。略略估算,所部可上马为骑军者,三万余人。”
“有元臣董抟霄为其所用,负责屯田,组织官府安抚百姓耕种,采集粮草食物。虽淮安城破,百姓解饿,但军民可活。淮西诸地又秋收在即,董抟霄曾言,今年可过。”
“董抟霄其人,早为元廷高官,治理地方上马管军下马管民,深谙治民之道,重八身为倚重。”
蓝色的信捏在手里,朱五坐在书房中,皱眉观看。
“他,原来也没有原地踏步,而是慢慢的追赶!”
大白天,屋里还点着蜡烛。
朱五慢慢把信点燃,心里在默默的盘算。
“脱脱南下,是危险也是机遇。自己抓住了机遇,朱重八也抓住了。不但兵力翻倍,而且他的濠州军也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