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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哥叫朱重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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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九 多年地干巴树。(第2页)

不行,说啥也得给他!不能占他这个便宜!

想到这里,杜鹃走到席老头面前。

席老头也看到了杜鹃,脸上的皱纹都笑开了。

“叔!您吃着那?”

“叔?”

老头的笑容顿时僵住了。

脸上的舒展的皱纹,立刻像是缩水的橘子皮一样皱了起来。

心里头的感慨呼啦下就冒出来,原来我都这么老了!已经老到别人叫我叔的年纪了。

男人,有时候会自动的忽略自己的年龄。他怎会不知道自己年老!毛骧每天爷爷得叫着!

只不过,某些时候,不想也不愿意更不认为,自己真的老了。

“那个......”

杜鹃站在老头面前,脸红红的不说不出话,低着头,咬着嘴唇,手指头都纠缠在一起。

“她还真有点像她!”

一瞬间,老头深埋在心里多少年,村头那个倩影突然间和眼前的小寡妇重迭了。

当年,自己是落后分子。

她是克死丈夫的寡妇。

乡下女人没了丈夫,要不野起来,那日就就没法过,东家的唾沫西家的舌头,还有其他老娘们嫌弃的眼神。

村头那个寡妇,泼辣的名声响遍十里八乡。

真泼辣,也真能干。一个人起早贪黑下地干活,养护孩子,伺候公婆,撑起家。

寡妇对人从来没有好脸,唯独对他这个大城市发配来地落后分子,多看两眼。

她悄悄给他纳过鞋底,烙过饼,炖过豆腐,捞过饭。

在许多燥热得睡不着地夜里,他也曾在她家墙外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