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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只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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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三十五章 两口大黑锅,锅侯无疑(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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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郡,这片韩国的土地上生活着的百姓,却用上了秦语,这是秦国的命令,自从接受了一王天下的理念之后,秦国在新占地区施行温和的怀柔政策,其中包括鼓励当地百姓学习秦国的风格,穿秦国的衣裳,说秦国的语言,做的出色的是可以得到奖赏的,优先录取那些精通秦语的人进入学室里学习。

为了消除当地百姓的抵触心理,秦国下令官吏不得区别对待被攻占地区的百姓,并且还挑选了一批可靠的年轻人,让他们学习秦国的律法,来担任本地的官吏,他们收走了贵者的土地,将贵者的奴隶分给有功劳的将士,将当地的土地重新分配,给与那些没有耕地,依附在贵者周围的底层百姓。

马服君曾告诉秦王,只要让被攻占地区的百姓过得更好,让更多人享受到秦国的福利,秦国才能真正的一王天下。秦王能做到一视同仁,他没有再像从前那样逼迫当地的百姓迁徙,甚至都没有高额的向他们征收税赋,破天荒的减少了他们的徭役和税收,上党的百姓,还真的过上了比作韩人时更好的生活。

可是这样的办法,显然就是一把双刃剑,有利有弊。秦国原先的战争,是通过用被征服地区的物资来奖赏作战的士卒来完成的,因为这样的办法,秦国的士卒骁勇善战,也渴望作战,因为秦王会将他们所攻下的地方的物资财富拿出来奖赏给他们,增加他们的爵位,给与他们相匹配的奴隶来为他们耕作。

而如今,秦国要一视同仁,这奖赏自然是有些不足够了,范雎为秦王提供的建议是:用那些大贵族,富户的家产来赏赐将士,如果这还是不够用,那就减少作战士卒的数量,开垦更多的荒地....好处当然是更多的,自从秦国施行怀柔政策之后,从前新攻占地区那些层出不穷的叛乱就再也没有了。

上党人穿着秦国的衣裳,若不是那蹩脚的秦语,根本看不出他们原先是韩人。秦国的律法在这里施行起来也非常的迅速,秦国直接给自己披上了马服君的外衣,言自己所施行的是仁政,自己的律法是用来保护百姓的...可以说,攻心之策不只是在战争上,在政治上,更是得到了体现。

不只是在上党,在楚国和魏国所割让的那些地区,秦国也是施行这样的政策...甚至吸引了不少逃亡的楚人魏人,这让各国都非常的惊惧,急忙调低税率,为自己也披上仁政的外衣。可惜,他们没有秦国那样的条件,秦国的基层官制非常的完善,有详细的律法可以参考,有知律的官吏来执行,有无私的监察来督促这一切。

在其他国家,上层决定减少税率,也只是让底层官吏变得更加富裕而已,没有起到别的什么作用,相同的制度,在秦国就可以得到执行,在其他国家,就是执行下去,也得不到什么收获,只能是国家变穷,百姓变穷,只有中间的官吏变得更富裕。于是乎,魏国和赵王开始建立监察制度。

可可惜,这监察制度的作用也是有限,秦国的官吏是不敢徇私枉法的,贪污就更别提了...这一方面是因为秦国的律法,另外一方面则是秦国政治上的完善。举例来说,秦国的税收层层都是经过统计,如实上报,不断的进行监察,核实,就连对官吏们的收入支出都有着详细记载,若是一个秦吏忽然大手大脚的花钱,却查不到有正当的收入...呵呵,那就等着秦律的制裁吧。

可是其他国家是没有这些的,别说是记录官吏的支出了,就是国家的支出都是乱七八糟的...根本查不清楚。

这就是一种从制度上的碾压了,这不是白起,范雎,或者赵括所能改变的,经过了一百年变法的秦国,早已将六国甩在了身后,拍马难追。官吏数量位列第二的齐国,基层官吏数量有一万两千多人,第一的秦国,基层官吏数量却超过了十万....这就很恐怖了,这得仰赖于秦国的学室制度,军功制度,可以源源不断的从基层挑选有用的人才,其他国家却还需要举荐....

这从数量上,从质量上,就不是同一个级别的。

而秦人发动战争的时候,这些秦吏就会担任军官...从而使秦军形成强大的战斗力。

上党郡的郡守王稽,这几天很不高兴,当然,秦人都不太高兴,不过秦人是因为武安君的逝世,而王稽却是因为郑安平。王稽一直都觉得自己的才能不输于郑安平,可是范雎担任国相之后,举荐了他,却忘记了自己,王稽数次前往拜见,方才得到范雎的举荐,当郑安平投降的时候,王稽心里还真的有些幸灾乐祸。

应侯您不是急着举荐他吗?您看看他是怎么报答您的?

不过,他还没有来得及庆祝,就听到了郑安平在赵国成为封君的消息,这让王稽懵了,郑安平是什么样的人物,他是最清楚的,郑安平都能在赵国担任封君?那自己呢?王稽在上党,可谓是受尽了委屈,因为上党的重要性,他要处理的事情很多,而每次他做的稍微有些不好,就要迎来秦王的训斥。

每年,秦国各个郡县都要进行比较,比比谁的产量高,谁的户籍增加的快,而王稽已经有两年垫底了,要不是上党是新占领地区,又有战争发生,他早就坐上囚车赶往咸阳受罚了。王稽自然是很悔恨的,他也发现了,无论自己如何去办,这上党还是这样,根本不会有什么太大的进展,两次垫底,就足以要了他的老命。

坐在府内,王稽又喝了一口酒,这才长叹了一声。

他的门客们坐在周围,也不多,只有四个人,这些人都知道王稽的心情不好,也只是沉默着陪他饮酒,王稽放下了酒盏,拍打着面前的案,叫道:“请二三子想想办法啊,今年又要比,上党本来就没有多少人,耕地更是稀少,都是些高地,要是今年再次垫底,我可就真的要回咸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