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下）斩卒（第2页）

“谢陛下。”说着便提着两个人头转身离开了。

鸠摩罗什回到行宫，其弟子道生正在佛前大坐，听闻有人开门进来，便赶忙起身查看，见是师傅，赶忙起身双手合十道，“师傅你为何回来的这么早？”

鸠摩罗什问道，“汝所为者何？”

道生回答道，“打坐。”

鸠摩罗什摇了摇头道，“打坐者当心无一物，一心向众生，然尔定力不足，为师启门，汝即为其扰，汝心不定，何以修佛？”

道生回答道，“师父所言极是，我当潜心修行，我继续打坐了。”

说着便要坐下，鸠摩罗什说道，“为师欲归长安，你且收拾伴吾同行。”

道生听了不解的问道，“师父这是何意？昨日才初至西阳，为何今日便要离去，不等陛下了吗？”

鸠摩罗什摇了摇头道，“今日所见，吾心甚痛，吾未能度陛下向善，吾之过，吾当归逍遥园潜心修佛，专心译经，不如红尘，不与世事。”

道生听后问道，“师父，修佛不就应该度人吗？度人只度有缘人，师父度不得陛下，证明师父与陛下并非有缘之人，如何能是师父的过错。”

鸠摩罗什摇摇头道，“所谓有缘，则见者有缘，知者有缘，人人皆缘吾，吾亦缘人人；所谓渡，非人人可渡人，然人皆可为人人渡；吾未渡陛下，非陛下之过，乃吾之过，吾之佛性不足，佛心何用？有渡人之心，无渡人之能，如何谓度人？”

“徒儿知道了，我这就为师父收拾东西。”道生双手合十道。

且说临川王府，石不全等人来到院中，只见院中摆了六个炭炉，正好六个人每人守着一个炭炉，雪儿回头看到苏倩站在旁边，便赶忙走下座位跑到苏倩身边道，“苏姐姐，你坐我这里吧。”

苏倩笑了笑说道，“不用，我作为下人理应站着。”

“什么下人，司马大人不是已经将你赏赐给我石不全哥哥了嘛，你如今已经不是下人了，快坐。”

说着拉着苏倩的手把苏倩拽到自己的座位上，苏倩问道，“我坐了你的位子，那你坐哪里？”

雪儿笑了笑说道，“我吃不了多少，一只羊浪费了，我就去和石不全哥哥一起坐，我和他吃一只就好了。”

说着雪儿蹦蹦跳跳的跑到石不全身边道，“哥，让个地儿吧。”

石不全怜爱的看着雪儿说道，“你啊，若不是大人准备的凳子大，我恐怕就得坐地上。”

说着往旁边挪了挪，让出了半边凳子道，“坐吧。”

雪儿兴高采烈的坐在石不全旁边。

“哟，公子你们这兄妹之情可真让人羡慕啊。”司马遵调侃道。

“哎呀，也不知道这妹妹是怎么回事，从小就粘着我，甩都甩不掉。”石不全看了眼雪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