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成年人的世界(第2页)
“我不喜欢有人威胁我。”他终于回了一句。
威胁他?松山鹤?初初的眼睛除了疑惑还是疑惑。
“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为你好。”她说,松山鹤威胁他的无非是拿他的事业,至于原因,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她这样算不算红颜祸水?她好笑的想着,而他,就是那个昏君,为了美人不要江山,她是不是应该感动涕泠一番?
不过拿事业威胁夏颢夜是最不明智的做法,这个男人最痛恨这点,夏啸天就是最好的例子。
不过松山鹤根本就是操了多余的心,静衣出现了,哪里还有她夏初初的戏!
晚上的时候大言武就找上门。
“社长,会长就只有您一个亲人了,请您,回去!”
他腰板很直,完美的九十度,配之他一身的和服,卑恭不失男性刚硬之气。
“我不是什么社长。”他淡淡开口,正欲关上门,大言武快速的一手挡住。
“我会叫保安!”他没有松手,只是懒懒的看了眼卡住他关门的手。
表面已经被压的变形,大言武依然维持原姿态,一动也不动,甚至连出个闷哼声也没,是个令人敬佩的汉子。
他终于松了手劲,径自走入屋内替她换药。
初初低头看他专注的模样,这个男人特别会记仇,倒不是为了她,而是松山鹤触犯了他的底线。
大言武依然矗立在门外没有进来,日本的等级观念特别严谨,下人就是下人,没有上司亲口允许绝对不会妄自猜测心思。
他小心的上了药,给她倒了杯水,自己倒了杯清酒坐在一边。
“进来!”
清淡的语气,微抿的唇,他眉宇是舒展的,一身白色的悠闲服,优雅贵气总在他一投足一举止言谈间显露,他就端杯酒很随意的坐着也轻而易举的带出属于他的特殊气质。
初初喝了口水,保持沉默,看着大言武走进来,又看了看一边慵懒的狮子。
有时候他看似对一切都没任何的激情,淡淡随意而过,对人人追求的金钱没什么欲望,但是一旦触犯了他最心底的这个底线――或许与他未进夏家前的某些经历有关,总之,他非常痛恨利用金钱权势强迫他任何事情。
很典型的,她突然就串出一个念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还不就是利用她的弱点强迫她。
不过,两者似乎又有些不同,他利用了她的弱点威胁她,倒也不是利用他夏家少东的身份;她的弱点,是已经去世的妈妈!就算他现在无权无势,她也逃离不了,这个男人还真是奸诈的要死,初初咬牙,当初她怎么就跟他订立了那样的契约了,爱情,果然会冲昏人的理智。
或许因为这样,她看他,唇角是淡淡的笑容,她遵守诺言爱上他,这爱,不似与严翔远那般热烈,结束时痛彻心扉。
它如涓涓小流淌过山涧,缓缓回荡,没有爆炸的激情,唯有细水长流,或许也带着些许的催眠性质,时间如同她的初恋般,太短了,以至于在刹那的剧痛、认清事实之后,她很快就恢复了,以平和的心态看待他与静衣的重逢,等待她的自由。
她该庆幸,静衣出现得太及时了,她的爱,还不足以到毁灭她的地步。
“社长,请您回家!”大言武再次请求,身姿既挺拔,又维持着谦恭。
“我不会回去。他实际上,需要的不是叫颢夜的孙子,只是另外一个,可以由他操控的继承人、傀儡罢了。”他说得冷情,毫不在乎,初初却轻易的察觉他语气的怅然。
他其实,也是渴望情的,只是他身边的,不是离他而去,就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利用所谓的血缘亲情逼迫他继承。
难道亲情,真就敌不过金钱权欲了吗?
“他其实真的为了你好。”初初开口,只是松山鹤不了解他,用错了方式。
听夏颢夜说,松山鹤知道她的行踪,却任由她在外面游荡。
任谁都接受不了他们的身份,那是几千年道德世俗传承,只有他,才会这么践踏!这其实也怪不了松山鹤。他或许是为了自己的声誉,何尝也不是替夏颢夜着想,一旦他们的关系被人知道,那会是怎么样一场风暴。
她的话惹怒了他,他目光骤然阴沉,薄唇抿成一冷锐直线,如箭射向她,初初当作看不到,又说,
“你是他唯一的亲人,不要曲解他的好意。他怎么做是他的事,你接不接受是一回事,今天我们在这里,他的那里,不更说明,你不是他的傀儡,你也不会允许。但是既然你来了,他在你心目中就不是一个不相关的人,何必因为一点小事跟老人计较。你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男人对不对?”
她不知道,她口中所谓的小事,是他唯一关注的大事,尤其认清了自己的心,所以夏颢夜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半垂着眼眸,眸光却阴飕飕的落在她身上,看得她都有点坐立不安。
“你先回去,明天我会回去。”他说。
大言武大喜,赶紧行了礼走出去,临走时,却看了初初一眼,悄无声息的关上房门,屋内顿时变的很压抑。
初初动了动,她刚刚貌似就说出了事实,不明白自己怎么惹到他了。
事实上某些时候她很敏感地、轻易地猜测了夏颢夜的心思,唯有在她自己的问题上,躲避或者是自动忽略,她总觉得,自己在夏颢夜心目中,除了还债这么一点价值,怎么也不会纠结出这个男人或许会爱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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