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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来一梦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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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朝.往生(第1页)

“阎王,再给点儿酒呗。”

“没有,没有”

“信你个鬼,再来一坛。”

冥府的阎王殿上,只见青梧十分张狂的坐在那张公案之上。屁股下全是长长的卷宗,细看而去,那上全是人名,还有什么呢?一个人名后边打了个叉,另一个人名后面画了个圈,好家伙,那居然是生死簿,阎王双手护着那纸卷,一脸的欲哭无泪。生怕这个祖宗将这卷宗给弄坏了。这个,这个,可是个活祖宗诶,来这冥府六百年,将他祸害的苍老了十多岁,还将他珍藏了几百年的酒喝了个精光,造孽呀!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把他送了下来,让我碰到他,我非让他去十八层地狱走一趟,阎王在心里默默的给人记了一笔。

“我去,哪个在召我”

青梧本来还一脸愉悦的抢着酒喝,突然之间感受到一股力量,再将他往别处拉,一脸惊诧地叫着。然后随手一抓抓,也没抓住别的东西,就抓住了阎王的胡子,痛的阎王呲牙:“轻点,……轻点,……痛,啊!”

青梧可怜巴巴的道:“阎王,救我啊!”

阎王听到青梧喊他救他,可哪成想这阎王拿了把剪刀,二话不说,“咔嚓”一声把胡子给剪了,顺带还踢了踹了一脚,阎王道:“你就去吧,多玩个几百年哈。”

青梧顿时睁大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片刻这阎王殿就只剩下阎王一人,而阎王见他走了。赶紧拿起笔,看到一个闪着红光的名字,他提笔就写,写完还十分得意的道:“多活个几百年,别回来了,嘿嘿嘿。”

一抬头本还一脸得意的表情,连忙顿住,看着空中飘落的一缕,一缕缕的白毛,阎王脸色一变,一边拎,一边口中嚷嚷道:“我可怜的胡子了,我要了好几百年啊。就这么没了,没了,全都没了。”

梧山的一处水榭,忽然阴风瑟起,吹起了水榭的亭帘,帘台下“嘀嗒,嘀嗒”血滴滴落入池中,染红了池中的水,连那白色地荷花都染成了粉红色,可见这血流了多久。水榭中一男子衣衫破烂,双手放在胸前,手腕上有着深可见骨的伤,腿更是被折断,那森森白骨看着都痛;脚踝上套着一圈一断了的铁链。脸上更是被划的十分骇人。白色帘子随风而扬,隐隐约约可从外面见到这场景,一眼望去甚是吓人。

须余男子身旁的石面,破地而出,一朵朵彼岸花相继而放,那亭中男子的伤以可怕的速度恢复;完好无损,竟还变得肤白如玉。

青梧一睁开眼,只见到水榭顶,嘴角一抽,从地上一跃而起,可是刚起到一半只听“啪”的一声,以背靠地,四脚朝天,疼的直叫,顿时叫骂道:“嘶……哪个王八蛋干的,给我一副,这他妈的弱鸡身L。”

边骂边从那地上爬起来,撑着腰,看着流了一地的血吐槽道:“怎么在阎王那儿待了几百年,修仙界的人,竟如此的铺张浪费,当这血不要钱呀。”

可不是吗,在冥界血都要花钱。青梧边吐槽边在手心里幻出一朵彼岸花,地上的这些血竟被吸入花内,然后青梧以十分优雅的姿势将花给吃了。对的,吃了。水榭又是一片风光秀美。看着那荷花,青梧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忽然飞来一群乌鸦,幻化成一个女子,女子一袭墨绿色衣裙,裙上尽是片片羽毛,又脸上更是印着一片黑色的绒羽,她右肩上还站立着一只黑色的乌鸦,手中还拿着一件红色的披风。一只黑猫跟在其后。

青梧像是知道是谁,回头唤她道“青娈,你怎么找来了。”

青娈低头道:“主人,我等了您六百年了。”

青梧低声道:“你教他用的祭魂术。”

不是问句,而是一句陈述。祭魂术是一种十分诡谲的术法,对施术者的要求极为的高,施术者必须是怨灵,就是死前最后一口气吊着,因心中有怨而化灵,在这期间要经历很多的苦楚,其次必须是生前被虐待而亡,在这割破自已的手腕,折断四肢。将身上一半的血液流出,最后找一位常年待在怨气之中,修行的强者为其保魂,确保将自已的肉身完好,魂灵能归于大地,从而招一位死去已久的厉鬼重回于世,完成他想让的事,迄今为止,上千百年可以就这位成功了。古书所记载的例子倒也有几人,可到最后都未能成功,最终形魂俱灭,消失于这大地。

青梧有点气啊,这换谁谁也不气啊,当然他承认自已到是个厉鬼,还是个死去六百多年的厉鬼,可为啥。偏偏选他,他这酒也没要到,还被阎王那老头踹了一脚,当然他敢肯定阎王定是在那生死簿上改了他的寿命。Bingo!恭喜青梧,还真猜对了;阎王还真就这么干了。

青娈急忙摇着头道:“我只是告诉了他方法。”

青梧嘴一抽心想,你告诉他和你教他这区别不大吧!

青梧道:“讲讲为何”

青娈一听,娓娓道来:“他叫宁忆梧,梧山宁家主的私生子。”

宁忆梧是这梧山家主宁虚和外室所生的孩子,就是人们常说的私生子。正室夫人怎可容得下他,说来也怪他娘命苦;宁忆梧的母亲是本地的一个商贾大户,但却没有儿了,只有这一个女儿。而宁虚更是通这位小姐一通长大,青梅竹马。奈何宁虚要成为家主就必须得到更多的助力,这才娶了正室夫人;这位小姐痴情成了宁虚的外室,本以为自已会和宁虚就这么过完一生,可当她怀孕时,宁虚看到那美艳的正室夫人,当即便喜欢上了,哪里还记得为他辛苦怀胎已有九月的这位小姐啊!

宁虚更是长久长久地不来看她,因此在宁忆梧出生后不久,便整日郁郁寡欢,不过一月便去了;留下一个还未断奶的婴儿,宁虚风流可旧情还是有的,便将这个孩子带回了宁家。因着正室没有孩子,倒是对他还不错,可好景不长。在宁忆梧六岁时,正室夫人诞下一子,可把宁虚高兴坏了,有了嫡子。

哪里还记得有这么个私生子,府中的人也渐渐对这个才六岁的孩子露出了恶意。不齿,嘲讽,他每次睁眼看到的全是恶意,在那黑暗中看不见光。而正室夫人更是对他态度大变,派他去当奴仆,从六岁起便记身是伤,更让他绝望的是宁忆梧随他娘生的也是极为好看的。这正室夫人的儿子竟然是个断袖,小时还好,因着宁虚是两人的父亲有血缘关系。

可就在一月前,那人竟对他用强,被正室夫人撞见,那人反咬一口;说宁忆梧勾引他。正室夫人气愤之极硬生生打折了宁忆梧的腿,还将他用铁链锁住像条狗一样地活着。甚至把宁忆梧娘亲的遗物给抢走了。将人折磨的只剩一口气才让人将他草席一卷扔进了坟魇山脚。

听着听着,青梧眉毛一皱眉心想:这梧山宁氐一家子人怎么这么欠呢!六百年前也不这样啊!也是可怜了这个小子,这他妈过的什么鬼日子;真遭心,怪不得要召他回来报仇。这换是他,别说这一家子了,你妈,到了冥界也不会放过他们。可惜宁忆梧这小子去不了冥界了。

青梧有点烦,冲青娈摆了摆手,青娈很识趣的离开。不一会儿,青娈拿着许些吃食。这荷花水榭也算是风景秀丽了,再配着吃的,日子过的倒也不错。青娈倒是离开了,倒是她带来的猫儿却是没走。

青梧看了一眼它,心里道:这猫居然不抓乌鸦。

那猫好似看懂了青梧的眼神,哭诉道:“主人,你忘了人家也就罢了,你居然让我去抓青娈那个凶女人。”

青梧一听这声音,这调调,这语气。脑阔一灵活,终于想起来了。这是六百年前他养的那只猫,失误,失误,纯属失误。这毕竟死了六百年,也不记得他以前还有些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