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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景云庄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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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昏昏(第1页)

  上官月猛地打个喷嚏,睁开眼,看到入目昏昏。

  瑞伯听到动静,从外推门进来。

  "公子醒了"他说,手里端着一碗甜羹,"距离天黑还早呢,再睡会儿。"

  上官月摇头,坐着伸个懒腰:"不睡了。"又问瑞伯,"驸马没送消息来吗"

  原本刚打完上官可久,上官驸马就要见上官月,教训这个儿子,也好给家里一个交待,但没想到遇到了金玉公主和灵泉寺的事,张择把当时在附近的上官兄弟两人也查问了。

  为了避免牵扯过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上官驸马一直在跟监事院周旋,也没顾上单独见上官月。

  "事情差不多了,刚刚来消息说灵泉寺的和尚都被放了。"瑞伯说,"估计驸马今明两天就要见你。"

  上官月若有所思"查出问题了吗王同那小子起作用了吗东阳侯少夫人……"

  他说到这里回过神,抬起头,果然看到瑞伯古怪的眼神。

  上官月噗嗤笑了。

  "我是好奇东阳侯少夫人有什么异常"他跟瑞伯解释,又摸了摸下颌。

  当听到灵泉寺和尚白日全部睡觉的传言时,他就知道出了异常。

  怪不得他听到笛声会流下眼泪。

  当然,他不会跟监事院讲太多,免得被张择查问不休,毕竟他是个不能被细查的人。

  因为关注这件事,所以很快知道张择询问了周景云,而周景云也表明妻子有异常,当时在灵泉寺外犯了旧疾。

  东阳侯少夫人真是犯了旧疾

  还是跟他一样也听笛子听哭了

  "公子不用想了,这件事就是蒋后党搞出来的。"瑞伯说,"其他人有没有异常无关紧要。"

  上官月笑说"万一东阳侯少夫人就是蒋后党呢"

  瑞伯瞪了他一眼,将甜羹塞到他手里"趁热吃,凉了又该嫌有腥气,挑嘴的很。"

  上官月似乎有些无奈"瑞伯我都多大了,这个不吃也罢。"

  瑞伯已经转身去收拾床榻"再大,小时候的口味也不会变。"

  上官月看着手中的甜羹,笑了笑"所有的事都变了,人都变了,一个口味无关紧要。"

  瑞伯取下外袍走过来"正因为所有事都变了,老奴才更要记得这个。"

  他看着上官月,神情怅然又慈爱。

  "这是公子与过去唯一的联系了。"

  上官月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甜羹,白白嫩嫩,点缀着桂花,他端端正正的坐着,拿起勺子舀了口吃下去,耳边似乎有孩童撒娇的声音。

  "阿娘喂我吃!"

  "好,阿娘喂。"

  上官月眨了眨眼,甜甜的豆花羹咽了下去,耳边的声音也消散了。

  瑞伯手里捧着衣袍也不催促,安静的看上官月吃甜羹。

  直到响起轻轻的敲门声。

  "公子,驸马派人来传话了。"

  ……

  ……

  夜色静谧,周景云从净房洗漱走出来,看到婢女们都已经退了出去,庄篱也上了床,正靠着床板在出神。

  "在想什么"周景云问,将温热的茶壶端过来,放在床头。

  庄篱问"那监事院抓到实施祝由术的人了吗"

  因为担心庄篱那天犯旧疾是异常,所以周景云也时刻关注着监事院的进展,得知张择查出灵泉寺和尚是被下了祝由术。

  "哪有那么容易抓到。"周景云说,也在床上坐下来,"既然敢用这种手段,必然有不被抓住的办法。"

  说到这里他停顿下。

  "要不,我去问问他们。"

  所谓的他们自然是指蒋后党。

  毕竟他不算是真正的蒋后党,与那些人日常没有来往,也不知道他们做的事和手段。

  不知道这次庄篱受到影响是无意的,还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