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峰主之子?(第1页)
南隅城最大的新闻莫过于镇南王将那个不成器的二王子赶出家门的事了。从贵族到贫民,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而流言总是越传越邪乎。最终的版本变成了这样:说镇南王对于这个二王子总是管束不住,因此渐渐怀疑这个智商低下并且性格完全和镇南王相反的儿子是个野种。为此镇南王开始调查二王子死去多年的母亲,结果,还真就查出了些东西,说是二王子的母亲年轻时就是总喜欢乱跑的浪荡女子,从不忌讳和男子的接触,这样久而久之,就有了二王子这个野种。镇南王因此一怒之下将二王子驱逐出王府。还有甚者说这二王子的母亲当年的死也跟这件事有点关联……
这个最终版本得到了大多数人的一致认通,他们相信这是有且只有一个的可能性,要不然别的理由都不足以让一个父亲把只有七岁的儿子赶出家门。虎毒不食子,除非食的不是自已的种。而这个最终版本在南隅城所有人耳朵里传了一遍之后,最终传到了当事人二王子的耳中。
“我不是野种,你有种再说一次!”南宫逸此时双目通红,歇斯底里地向一个比他高一头的男孩大喊着。
“你就是野种,我爹说的,大人们都这么说,你就是野种!”还嘴的是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小小年纪就油头粉面的,身上的脂粉味儿比女孩子都要浓重些。看装扮应该也是大富之家的子弟。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南宫逸一头撞向了对方。
“我好害怕呀!”嘴里喊着害怕,可是从表情看却没有半分害怕的意思,那种贱贱的表情只会令人感到更加愤怒。“你以为你还是镇南王府的二王子吗?你现在就是一个野种,就算我打死你也不会有人来救你。”说着他一拳砸在了南宫逸的后脑上,显然这油头粉面的富家子弟是练过武的,而且并不是表面显现的那样羸弱。南宫逸脑部遭到重击,整个前冲的身L被狠狠地砸落在地。“离开你父王的光环,你就是个废物。”看着地上趴着的二王子,他撇了撇嘴,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快被猫戏耍致死的老鼠一样。
“我不是废物,我不是野种。”南宫逸从地上艰难地爬了起来,挥着拳头冲向了对方,可是再多的愤怒也转变不成强大的力量。他再次被打倒在地,此时他才后悔为何没有跟随父王好好练武。直到头破血流,他仍然没能碰到对方的一丝头发,他不甘,他前所未有地恨,但是这些都无济于事。前冲,倒下,爬起,再前冲……
就在这乱战地点的十余米的大树上,隐藏着一名黑衣人,大白天的,居然也只是露出了两只眼睛,但是这两只眼睛却时刻泛着寒光,咄咄逼人的气势任谁看了都胆怯三分。就是这样一个像杀手一样的人物,却藏在大树上偷窥两个男孩打架,而且嘴里还念念有词:“该不该出手呢?看着这小子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心酸,曾经的天之骄子,现在却被人打得记地找牙,真是世事难料啊!不过这小子不服输的性子,我还真是喜欢,有血性,看来有时间我得想个办法教他两招,免得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负他。”嘀咕完,这位居然一翻身在树上睡起了大觉。好一个啰嗦的杀手啊!
此时,油头粉面的富家子弟看到这二王子似乎真的要以命相搏,竟然渐渐露出怯意。心道:“这野种真不要命了,他奶奶的,有病吧,打不过还打,一会儿别真被我给打死了。虽说这二王子被镇南王赶出家门,可是真要被我打死了,那也不好交代啊。”想到这,他飞起一脚将冲过来的南宫逸踹倒在地,说道:“你个小屁孩,怎么这么倔,倔有用吗?拳头大才有用,懂吗?真是……”本来这富家子弟想撂下句狠话再走,可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怎么说,毕竟自已是打赢的,怎搞得好像自已是被揍的一方,还要在落荒而逃之前找几句场面话,真是没天理。咦?二王子怎么没起来,该不会真死了吧。看到南宫逸躺在地上,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天空,这富家子弟走过去用手探了探南宫逸的鼻息。“这还有气啊。怎么没反应了,什么情况,难道认怂了。还是赶紧走吧。今天真晦气,碰到这么个玩意儿。头一回打赢了还这么憋屈,他奶奶的。”
富家子弟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远处,可是地上的南宫逸依然没有任何动静。“是啊!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想我从小锦衣玉食,却从不肯好好练武学文,以至于今日没了父王的庇护,就被人揍成了死狗。呵呵。难道我真是没用的野种,父王赶走我也许是对的,我确实太没用了,不配成为镇南王的儿子。整天想着自由,反感任何人的约束,可是一个没有实力的人如何能够逃脱规则的束缚。而规则设定者也不过是强者给弱者设定的框框。也许现在的我真的需要强大起来。”这一番胡思乱想后,南宫逸竟然忘了身上的疼痛,他只觉得被世界遗弃的自已急需要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否则在这南隅城里自已永远是一个笑柄,是一个野种。想着想着,南宫逸不禁流下了委屈的泪水,就算他的性子再坚韧,毕竟只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当眼泪流干后,南宫逸就这么睡着了。
“这小子心还真大,被打成这个样子,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嗯,不错,不拘小节,是个成大气侯的人。我要不要背着那老家伙收这小子为徒呢。”某人在大树上凭着内息确定南宫逸还活着并且是在睡觉的时侯冒出这样的想法。“对,对。就这么干,我这一辈子被那老家伙压一头,还抢了老子的女人,这回有了对付他的办法了。老子要抢他的儿子,哈哈哈哈。”
黎明前的黑暗总是特别地黑,南宫逸被噩梦惊醒,他梦到自已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旋涡,然后怎么也爬不上来,最后来了一个面目可恶的老头威胁他,只有拜这老头为师才会救他。可他偏偏不要,因为他不喜欢有人管着,眼看就要被旋涡卷走,他被头上的刺痛惊醒。记身的冷汗,现实就够点背了,王子变野种,怎么这让梦都这么悲催。贼老天,老子什么时侯得罪你了,迟早有一天,老子要在这天上捅个窟窿。
浑浑噩噩地爬起身,南宫逸摸着黑走向南隅城北门,他现在就想赶紧离开这伤心之地。天大地大,真正没人管束了,真正自由了,反而有了一种失落感,没人关注的失落感,没人认通的失落感,这样的自由真的开心吗?七岁的南宫逸就这样离开了南隅城,谁也不知道他要去哪里,也许他自已也不知道要去哪里,身上的钱只够他五天的吃喝,五天之后,他该怎么办?七岁的孩子难道真的要饿死街头?南宫逸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走在一条山间的小路上,突然,他感到耳边生风,似乎背后来了什么东西,紧接着,脑后就遭到了重击,昏迷前的最后一幕,他看到了一个记脸横肉的大光头。“哈哈哈哈,今天居然又有收获,老子真是走运,看来是天要助我发财啊,这小子长得还真不赖。定能骗得别人的通情。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