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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1章 柳(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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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怪漂亮的。

小男孩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年纪,肉乎乎的一团,虎头虎脑,怪可爱的。他似乎不乐意拍照,导致下巴略向上嘟起,神色间表现出一种幼态的倔强。

杜晚卿瞅一眼照片,解答道:“以前在这儿住过几年的租客,你管人家喊柳阿姨。独身女人带着个儿子,挺不容易的,会有些流言蜚语。你小时候每次来,都喜欢找她儿子玩,你没印象了吧?”

乔以笙懵懵地摇头,带着相册爬到床上,钻进被子里,听杜晚卿继续说:“那小孩和他妈妈相依为命,心思挺敏感的,很护着他妈妈,平常对大人乖乖巧巧挺有礼貌的,但偶尔有邻居背后嚼他妈妈的舌根,他会使坏,搞恶作剧。他和其他小孩也总处不好,经常欺负人,所以总有邻居过来讨说法,他妈妈每次要跟人家道歉。”

“你刚和人家认识的时候,也被欺负过,和我们告状,他故意把你的名字写成大鸭蛋。因为这样你还让你妈妈给你换小名,不想叫‘圈圈’了,掉着眼泪说‘圈圈’是两颗大鸭蛋,你不要以后考试成绩都是鸭蛋。”

乔以笙:“……”

关于“圈圈”是两颗大鸭蛋,她一直都记得,她每次母亲节和父亲节给父母写卡片,落款也是简略地画两个圆圈,代表她自己。

当年进入霖舟大学,最初她还是因为两个圆圈才感觉和欧鸥有缘的——欧鸥在对全班同学做自我介绍时,说自己的名字可以简略成两个英文字母“o”,写起来恰好也是两个圆圈。

杜晚卿也躺进被子里,因回忆而笑了笑:“小孩子忘性大,不记仇,转头你就还是跟在那孩子后面,‘小马’‘小马’地叫唤。他也跟你生气,不允许你叫他‘小马’。”

“你妈妈提醒你要有礼貌,你就改口‘小马哥哥’了。我没记错的话,小马因为这个称呼还闹红脸害羞了,又不允许你叫他‘小马哥哥’。”

“但之后他好像也只愿意跟你玩。你小时候不是爱角色扮演吗?每次当公主都要你表哥给你当王子。和小马玩了之后,你给王子配了一匹白马,小马不乐意演白马,和你表哥打了一架,把王子的角色抢走了。”一秒记住

“那是我记忆中你表哥第一次吃败仗,打架输给小他三岁的孩子,你表哥自己都觉得丢人。事后他妈妈跟我道歉,小马差点挨他妈妈的揍。”

“还是你站出来袒护小马,跟我们几个大人解释,是表哥要拿小马当马骑,也是表哥先推搡小马,小马才还手的。最后成了你表哥挨你舅舅的揍。你表哥气你胳膊肘往外拐,一个星期没理你。”

“少了你表哥,你和小马反而越处越好。他妈妈柳阿姨当时可喜欢你了,你也很喜欢柳阿姨包的饺子,你妈妈看你那么馋,还开玩笑说你干脆给柳阿姨的当儿媳妇算了。你傻乎乎地说,如果给柳阿姨当儿媳妇,可以每天吃到好吃的饺子,你很愿意。差点没笑死我们。”

“……”乔以笙坚决不相信小时候的自己竟那么随随便便地被一盘饺子给拐走。

听了这么多,乔以笙依旧毫无印象。大概她的童年太多幸福美好的记忆了吧,所以这点不怎么特殊的事情就被淹没于其中。

现在她也只是稍微有些好奇:“后来呢?”

“后来他们母子俩就在某一天急匆匆地搬走了。”杜晚卿回忆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被人追债。他们的房租其实还有两个月才到期,原本都跟我谈过续租的事情,结果连押金也没让我退还,只给我留了张纸条,感谢我把房子租给他们和这段时间的照顾。”

“他们搬走后的第二天,有人拿着他们母子俩的照片来向我打听。我就说我什么都不清楚,单纯的房东和租客的关系。再没下文了。”

乔以笙闻言搂住杜晚卿的胳膊,舒舒服服地靠着她的肩膀:“怎么听起来不像好人啊?当房东可真危险,也没办法调查人家租客的背景,万一不小心碰到坏人。”

“是啊,就是这之后,你舅舅不让我再把楼下屋子租出去了。”杜晚卿帮她掖了掖被子,“不过你柳阿姨和小马,肯定不是坏人,我心里有数的。”

乔以笙想问杜晚卿,为什么如此确信,然而太困了,她直接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乔以笙起床时已经十一点。

天气很好,苍穹碧蓝,阳光灿烂。

乔以笙站在阳台上舒展着懒腰晒太阳,呼吸新鲜空气,冷不防发现楼下的院子里,周固正看着她笑。

两人的视线对上后,他问:“我应该跟你道早安,还是道午安?”

“……”乔以笙呆愣了四五秒,反应过来自己此时不仅清汤挂面,而且头发乱糟糟的毫无形象可言,连忙退进屋里,然后回到她的房间洗漱。

化了个淡妆后才下楼。

周固和戴非与两人在院子的玻璃花房里喝茶。

乔以笙远远地瞄了一眼,没过去,径自进厨房。

厨房里香气满溢,杜晚卿在预备年夜饭的食材,炸鱼、炸虾、炸丸子。

见到乔以笙,杜晚卿连忙要她出去:“油烟味很重,别呆着,你的早饭的客厅的锅里温着,自己吃。”

乔以笙撩高袖子:“我帮你吧舅妈。”

“哎哟不需要,会帮倒忙的。”杜晚卿用手肘推了推她。

乔以笙不服气:“我工作之后可是一直自己做饭吃的。”

“行行,舅妈知道了,我们圈圈可厉害了。”杜晚卿笑,依旧赶她,“难得回来一趟,你要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舅妈才有成就感。”

乔以笙只能成全她,转身要回客厅觅食,就撞上找到她跟前来的戴非与:“你和周瑜究竟怎么回事?一早他就窜门,说是约我打球,但醉翁之意不在酒得也太明显了,当我眼瞎?”

乔以笙钝钝地说:“你怎么不问他?”

“你们俩踢皮球吗?”戴非与皱眉,“我问他,他让我问你。”

想来是周固交由她交待前情,以免和她的说法不统一。乔以笙后悔昨晚没在车上先和他窜好词了。

扶着额头,她先把目前的情况如实道清:“我单身。他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