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作(第2页)
总归是见不得人的东西。
无所谓了,是死是活。
鸨爹爹见他视死如归,便捂住红彤彤的嘴唇,逗趣了两句:小郎您就放心吧,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殿下对您可上心了。
李元冬心里委实不痛快,眼含戾气喝住他:滚!
更希望身后如伊甸园中的蛇精病,赶紧滚。
鸨爹被他的气势镇住,嗔道:小郎何必这样凶奴家。
不一会儿李元冬身体就燥热起来,身体里似有火在烧灼般。
秋瑾察觉到怀中娇儿滚烫的热意,蛊虫已成。她深深埋在男儿雪堆似的颈肩,深吸了口气,一把抱起男儿回到屋内。
摆弄男儿身体,让他附趴在床榻上。
李元冬此时浑身难受,身体如有万千蚂蚁啃噬。药性发作,只能任人摆弄。
他蹙紧眉心,双眸透出水色。脸颊嫣红,唇色艳艳。
殿下,蛊虫已下,奴需要一刻钟引穴入体。鸨爹此时面色肃然,脸再无轻浮之色。他跪附在地,小心劝道,可——蛊虫珍贵,何必浪费在此男儿身上。
无需多言。
秋瑾眸光深深,这半个月来她夜夜与之纠缠,以为十天半月该腻味了。不想白日总是盼望着天色快些暗下来,也无心于府中的宠侍调情。
李元冬撑着身想翻到床里,奈何手脚瘫软,不一会外面的衣裳被脱了去。
此刻的他衣襟大敞,裸露背部穴位。
鸨爹爹拿起桌上的针灸,放在手里。打量了床上的尤物,只见他皮肤白嫩粉红,冰肌玉骨,俊雅天成。
难怪殿下夜夜宠幸于他,连宫廷秘药都舍得用在他身上。
上回用这秘药的还是百年前的皇贵侍,恩宠不衰,更是荫庇族中姐妹们封侯拜相。
鸨爹感受到殿下的视线,忙收敛心神坐到床榻边上,开始配合秘药,把金针扎进相对应穴位,开始引穴入体。
阿!李元冬惨叫了声!身体在床上剧烈颤抖,身体的五感被放大了十陪,渐渐的他满身大汗淋漓,身上却泛起了股异香来。这是秘药的另一作用,喝下的男儿会带有情香,情动时格外勾人。
一盏茶后,鸨爹爹收起金针,身姿婀娜地退开,跪附于地,殿下,成了。
秋瑾嘴角含笑,目光灼灼地盯视怀中人儿,也不看地下的人,挥手道:费心了,下去领赏。
夜更加深沉,层层叠叠的幔帐被放下,李元冬犹如困兽被圈禁在这方圆之地。
李元冬好似陷入幻镜中,挣脱不得。只见那女人从暗格内取出一条银白软鞭,眼神中流露出玩味之色,嘴角扬起一抹笑。
她像看到猎物踏入陷阱时的惊喜若狂;又像一只冬眠醒来的猎豹,经过漫长的等待终于等到了属于自己的猎物,那股子兴奋劲儿如第一次驯服汗血宝马;第一次运筹帷幄管控大晋产业赢得大胜,别提多带劲了。
他神情愤恨直视着她,不知她到底还要怎么样折磨他。
给你个机会,谁派你来的。秋瑾垂眸看着床榻上香汗淋漓的男儿。手持银鞭控制着力道抽了下去。
秋瑾对待细作向来狠辣无情,如今对上李元冬,这手段也就使了一分出来,可以说是柔情万分了。
是了,猎人总会在看到心怡的小鹰,便会用心去熬他,最终让他乖乖地呆在身边,不再向往自由。
这个男儿是细作又如何,要留在她身边就绝不能有噬主行为。如今身中情香蛊,也只得臣服于她。
李元冬吃痛,清醒了过来。
本以为不过是挨一顿鞭子而已,咬牙忍过也就是了。却没想到体质被秘药改变,就算稍微重些地力度,都能被放大十陪。
因此,这几鞭下来便犹如软刀子割肉般寸寸剔骨,要呑噬掉他的身体和灵魂,非要把他拉下无间地狱。
他痛得神色惊惧且退无可退,如幼兽般难受得整个人在床榻挣扎翻滚。
正常社会长大的少年,哪见识过这般手段,见过这般放荡肆意又不折手段的女人。
最后他无意识地悲鸣着,无意识地哀求着,承受着女人挥到身上的鞭子,痛!我真不是细作!
他双眸含泪,意志崩塌,涕泗哀求,求求你饶过我吧,我真不是!
秋瑾看着狼狈哭泣的男儿,把他种种挣扎间透露出来的神态尽收眼底,只见他哀哀蜷缩起身体,急促地喘息哭泣着。
不是细作吗,那——就乖乖的做她的夫侍。
本王是谁。
是……是奴的妻主。
眼见他崩溃大哭,眼见他眸中锐色不在,只余盈盈泪光,在床榻间翻滚着犹如稚童一般哭泣不止。
秋瑾见状,心里起了怜惜之意。
总算停下挥鞭的手,一把扔掉手上的鞭子,停止对他的审问。
她大步跨上床,温柔地掏出帕子帮怀中人儿拭泪,感受着手下皮肤颤颤巍巍。附首细看男儿这般凄美乖巧的模样,眸光一闪,不由自主地安抚道:好了,好了,为妻信你不是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