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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您的宠侍跑了(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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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水(第2页)

一时间屋里下人来来回回地又从库房搬进早上才归置好的东西。

搬完后曹家公公诚惶诚恐地进来请罪,深怕殿下把这事牵连到他身上来,秋瑾神色便有些不耐,挥手就让他们都退了下去。

见李元冬垂眸看向一边,那副倔强的男儿家样子,又软了神色,笑盈盈拉着李元冬的手站了起来,让仆人小侍们打水进来伺候。

等仆人们都退了下去,她一把抱住李元冬,深吸了一口气,嗅着他身上隐隐约约的异香。男儿如盛开的君子兰,散发出馥郁的香气,令她很快平复了心中些许不快。搂紧杯中人儿,她声音嘶哑,夜深了,该陪为妻歇息了。

来了自是又胡闹了一夜,两人缱绻氤氲如鸳鸯交颈,难舍难分。

翌日天色微亮,秋瑾轻轻放开怀里闭目深眠的男儿。细细打量着他,本以为对他不过一时新鲜。

却不想这个月来,日日卧在他房中,已然成了瘾,在面对其他男儿家,便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果然是个妖精,专门来勾她的魂摄她的魄。

李元冬感到脸颊痒痒的,渐渐清醒了过来。他烦躁地一把打掉女人的手,坐起身来穿衣裳。

秋瑾瞧了眼被拍红的手背,倒也没生气。对她来说小猫偶尔亮出爪牙也是情趣。

你不用上值这个女人是不是太闲了,夜夜都来他这里,现在都大白天了还不走!

李元冬心堵得很,一大早的起床气满得都掩不住了。

想把女人当沙袋,好好击打发泄一番。洗漱的时候他照略把脸浸入水中练闭气,这是从小就有的习惯。好像是他小时候落水过,被妈妈捞上来后,妈妈就请老练的教练教他游泳识水性。

可这并不容易,他隐约记得小时候的他是怕水的,哭闹着不想学,平时宠他的妈妈却寸步不让。

为此刚开头着实脱了层皮,后来再大了几岁,也忘了为什么恐惧了,真正喜欢上在水中游动玩耍,可以像鱼儿一样在水中来去自如的自由穿梭着,游动间感受被水流包裹的温柔与力量。每一次破水而出总是那样畅快,仿佛整个世界都清新了不少,因此这个习惯也就这样坚下来了。

冬哥儿可是舍不得为妻。秋瑾面带笑意,展开双臂任侍从伺候穿戴。这一个半月来他也知道了李元冬此等怪癖,深觉而趣。

*

另一边柳烟阁内,柳侍夫脸色阴郁,静静听着贴身小侍的禀报。

垂首看着掌心里的金丝簪,细细的金簪上镶着宝石,甚是精细。等小侍说完,那掌心的簪子金边已深入掌心,泛起丝丝血色,染得那脂玉犹如饮了鲜血般饱满,晶莹剔透。

半响,他轻笑了声,从梳妆镜跟前站起身来,眼里闪过一抹算计之色:走,奴家该去给王夫请安了。

柳侍夫到了扶云居的院子,也才将将卯时三刻。他今日难得一身素雅的衣裙。刚进了院门,便与其他侍夫碰面,夫侍们神色各异点头一笑,便袅袅然款步走了进去,给王夫请安。

都起来吧。王夫林氏坐在厅堂中央的主位上。他眉眼一撩,嘬一口茶水。厌恶地扫了眼下这些傅粉施朱,衣锦绣服风华正茂的侍夫。

等他们俱都坐下了,他放下茶盏,一声冷哼道:今儿个,柳侍夫来的倒是早呀。

难道是昨晚没好好伺候妻主了王夫郎最近恼火得很,上回妻主说是来他房里,结果考校了姐儿一番功课后,竟走了!昨儿个听闻妻主难得回来一次,还是直接进了柳侍夫屋里,林氏恨得咬牙切齿。

要不是父家派来的人耳提面命劝他大度些,不要再与妻主起了龌龊离了心,不然下次再难护住他,不然哪有这个小贱人好果子吃。

这,妻主昨儿只是过来稍坐了一会,并没宿在奴家的柳烟阁。柳侍夫面色苍白,语气低落。

哦王夫李氏闻言,眉心一蹙,狐疑道:妻主去哪了

柳儿垂首拭泪,声音柔弱中带有哽咽,这段日子,妻主都夜宿寻欢阁。

王夫重重把茶盏搁下,雍容华贵的面容浮现妒火,这些上不了台面的狐媚子!

利眼射向柳侍,吩咐贴身管事:去!查查是哪个狐媚子!仔细教教他王府的规矩!别香的臭的都妄想攀高枝!

至于你!没用的东西!连妻主多留不住!坐下的侍夫面面相觑。见王夫爆怒,个个不由屏息;只有楚贵侍漠然一笑,看了眼柳侍夫,便垂眸摆弄茶盏盖轻轻撇去茶汤上的浮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