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惹上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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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月莲对秦素的话嗤之以鼻:“这不是废话,我们可是一家人!”
是不是一家人你心里可是得有点数,秦素心里嘀咕着,看李月莲还瞪着自己。
“我儿子呢?你现在出来了,留他一个人在家?你想死啊你!”
秦素抱起胳膊靠在墙边,看李月莲口吐唾沫星子,就跟以前那样对她指指点点。
她真想说一句,你儿子早埋地里都快烂了!
“他在家里睡觉,你回去就看见了。”
李月莲听了这句消停了,她也不再看秦素了,自己嘟嘟囔囔的开始用卫生所洗的发白的床单把自己的几样东西裹起来。
虽说这恶人有恶报,秦素看她这样心里倒生出几分悲凉。
也说不上是同情,只是可悲。
李昱办完手续回来,看向月莲的眼神也满是复杂:“走吧,回去了。”
“回家回家!”李月莲一下把包裹抗在肩上,就要跟着往外走。
外面的老医生看自家好好的床单竟被当成包袱用,叹了口气不耐烦的挥挥手:“拿着吧拿着吧,哎呦,总算是走了!”
张秀芝眼尖的搀扶起李月莲,嘴上说着:“我扶着您,别摔着。”
李月莲不知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指着张秀芝说道:“你这个骚狐狸,天天往我家跑,是想勾搭谁?”
把张秀芝说的一愣一愣的,脸色不太好看,让秦素看了个大笑话,自己又恨又气。
估计是对这场闹剧整的有些不耐烦了,李昱板着脸把老太太搀着往外走,嘴抿成一条直线。
大明子不知道从哪里借来一板车,帮着把李月莲扶上车之后,把李昱拉到了一边,小声商量道:“你这是要把她送哪去,我那可是没地方了。”
“工厂后面的小屋。”李昱捡起从月莲包袱里掉在地上的东西,是张黑白相片,上面是年轻的李月莲抱着俩孩子。
“可是......”大明子知道李昱现在有多烦李月莲,还是有些迟疑的没动弹。
“回家回家,我要回家!”李月莲坐不住了,开始大喊大叫了起来。
秦素见状推了推大明子,轻声道:“就先听他的,先安顿好老太太再说吧。”
她看出来李昱有些魂不守舍,便替他做了决定,等到了工厂之后,顺手就帮着归整了一下屋子,中间李月莲闹腾着上厕所,还差点尿裤子上。
等秦素安顿好月莲出来,李昱正坐在门槛上手里还握着那张照片,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那时候我真以为她是我亲嫂子,我从小到大都是她带我,怎么就会成这样了呢?”李昱大概以为她是大明子,低声说几句之后,发现不对劲抬头发现是秦素。
“今天麻烦你了,我没想到会这样。”李昱想把照片收起来,被秦素拿了过来。
这张照片看上去有些年头,白边都已经发黄了,两个小男孩一眼就能认出来哪个是李昱,大黑眼仁配上长眼睫毛,精致的就跟洋娃娃一般,这样的孩子当然是李家生不出来的样子。
“你小时候真俊,一看就不是农村的娃。”秦素认真看了几眼才还给他。
李昱其实也想这样对秦素讲,但他忍住了,“你一会要不要留下吃顿饭再走,我——”
大明子的声音从外面响起来:“李昱!你之前不是还有一床多余的被子,你放哪去了?”
秦素看了眼院子,轻声道:“你这太忙了,我先走了,有事就跟饺子店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