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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尖痣魏海彤霍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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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2页)

我变得越来越沉默,恩师于院很器重我,我是他最得意的学生。

可是后来他也劝我:「凤阳啊,你年龄也不小了,不能一心扑在学术上,你现在已经是主治医生了,事业可以慢慢来,女朋友该找还是要找的。」

找女朋友很容易,可是找喜欢的女孩子不容易。

蕾蕾的微信我没删,她经常在朋友圈秀恩爱。

每看一次,我就心死一次。

后来,师母给我介绍了女朋友。

我们平平淡淡地交往,她是个小学老师。

文静、乖巧、温柔、有耐心,是我喜欢的模样。

报纸上刊登我的讲座时,她将我的简介和照片裁剪下来,小心保存。

医院太忙,没时间约会,我们同居了。

蕾蕾终于从我的世界里剥离出去了。

我想,如果不无意外,我会留在北京,结婚生子,再也不会跟她产生交集。

但是两年后,我失恋了。

女朋友走了我才明白,原来女孩子是需要哄,需要陪的。

她怪我太忙,怪我不记得她的生日,答应好了的约会总是会忘。

她还怪我跟她在一起时叫了别人的名字。

我以为我都忘了,结果一不小心,我呢喃了「蕾蕾」这个名字。

我道歉了,祈求她再给我一次机会,可是她说她太累了。

是我活该。

她搬走后,我一个人在屋里抽烟,烟雾缭绕,无比呛人。

我的恨意像草在疯长。

蕾蕾,你夺走了我的心,还要毁了我的人。

分手之后,我消沉了一段时间,不愿再谈恋爱。

没办法把一颗心完整地交付给别人,怎么有资格交往。

于院和师母说我快成神仙了。

清心寡欲,油盐不进,介绍的女孩子不见,送上门的追求者也拒之门外。

好在,我情场失意,学术得意。

去广州会诊回来的那天,我洗了澡,一个人坐在阳台抽烟。

北京的夜晚灯火通明,喧闹繁华。

没有比这座城市的夜景再美的了。

可是我如此孤独。

想着很久没有往家里打电话了,我给爸妈打了个电话。

挂断之后又给施若若打了一个。

电话那头,音乐声鼎沸,无比吵闹。

她在酒吧,我刚皱着眉头打算斥责她一句,她已经不耐烦地要挂电话了。

挂掉之前,我那嗓门极大的妹妹兴奋的大喊一句:「蕾蕾,蕾蕾你快看,那个小哥哥好帅,去问问慧子有没有联系方式!」

我眯起了眼睛,神情变得微妙。

翻开了张思蕾的朋友圈,果然找到了一个月前的一条动态——「我回来啦,快乐老家!」

配图是她的行李箱。

我以为,时间够久了,可是心脏还是忍不住跳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