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入万马堂，休想回故乡（第2页）

但没有表情却往往是种很奇怪的表情。<p><p>

他忽然站起来，道：“派出去巡逻的第一队人，大半是我属下，我得去替他们料理后事。”<p><p>

马空群道：“等一等。”<p><p>

花满天道：“堂主还有吩咐？”<p><p>

马空群道：“没有。”<p><p>

花满天道：“那等什么？”<p><p>

马空群道：“等一个人来。”<p><p>

花满天道：“等谁？”<p><p>

马空群道：“一个迟早总会来的人。”<p><p>

花满天终于慢慢地坐下，却又忍不住道：“他若不来呢？”<p><p>

马空群沉下了脸，一字字道：“我们就一直等下去好了。”<p><p>

他沉下脸的时候，就表示有关这问题的谈话已结束，已没有争辩的余地。<p><p>

所以大家就坐着，等。<p><p>

等谁呢？<p><p>

就在这时，他们已听到一阵急骤的马蹄声。<p><p>

然后就有条白衣大汉快步而入，躬身道：“外面有人求见。”<p><p>

马空群道：“谁？”<p><p>

大汉道：“叶开。”<p><p>

马空群道：“只有他一个人？”<p><p>

大汉道：“只有他一个人。”<p><p>

马空群面上忽然露出一种很奇特的微笑，喃喃道：“他果然来了，来得好快。”<p><p>

他站起来，走出去。<p><p>

花满天忍不住道：“堂主等的就是他？”<p><p>

马空群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沉声道：“你们最好就留在这里等我回来。”<p><p>

他忽又笑了笑，接着道：“但这次你们却不必一直等下去，因为我一定很快就会回来的。”<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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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空群若说你们最好留在这里，那意思就是你们非留在这里不可。<p><p>

这意思每个人都明白。<p><p>

云在天仰面看着窗外照进来的阳光，眼目中带着深思的表情，仿佛还在体味着马空群那几句话中的意思。<p><p>

公孙断紧握双拳，眼睛里满布血丝。<p><p>

今天马空群竟始终没有看过他一眼，这为的是什么呢？<p><p>

花满天却在问自己：叶开怎么会突然来了？为什么而来的？<p><p>

马空群怎么会知道他要来？<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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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心里都有问题，只有一个人能解答的问题。<p><p>

这个人当然不是他们自己。<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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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灿烂。<p><p>

叶开站在阳光下。<p><p>

只要有阳光的时候，他好像就永远都一定是站在阳光下的。<p><p>

他绝不会站到阴影中去。<p><p>

现在他正仰着脸，看着那面迎风招展的白绫大旗，好像根本没有觉察到马空群已走过来。<p><p>

马空群已走过来，站在他身旁，也仰起脸，去看那面大旗。<p><p>

大旗上五个鲜红的大字。<p><p>

“关东万马堂”。<p><p>

叶开忽然长长叹了口气，道：“好一面大旗，不知道你们是不是天天都将它升上去？”<p><p>

马空群道：“是。”<p><p>

他一直都在凝视叶开，观察着叶开面上的表情，观察得很仔细。<p><p>

现在叶开终于也转过头，凝视着他，缓缓道：“要让这面大旗天天升上去，想必不是件容易事。”<p><p>

马空群沉默了很久，也长长叹息了一声，道：“的确不容易。”<p><p>

叶开道：“不知道世上有没有容易事？”<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