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新仇旧恨（第34页）

但没有盐的肉至少总比没有肉好。<p><p>

饥饿，本就是人类最不能抗拒的两种**之一。<p><p>

丁灵琳几乎将骨头都吃了下去，吃完了还忍不住要叹息一声，喃喃地道：“这兔子身上的肉简直比猴子还少。”<p><p>

傅红雪道：“它身上若是肉多，说不定早已被别人捉去吃下肚了。”<p><p>

丁灵琳嫣然道：“小叶说的不错，你有时看来虽然很可怕，其实却并不是个凶狠恶毒的人。”<p><p>

她眨了眨眼，又道：“无论你怎么想，我总觉得他一直都对你不坏，而且比谁都了解你。”<p><p>

一提起叶开，傅红雪的脸色又变了，忽然站起来，冷冷道：“你自己还能不能脱衣服？”<p><p>

丁灵琳的脸色也变了，失声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p><p>

傅红雪冷冷道：“你若不能脱，我替你脱。”<p><p>

丁灵琳大骇道：“为什么要脱衣服？”<p><p>

傅红雪道：“因为我不想看着你冷死、病死。”<p><p>

丁灵琳这才发现自己身上衣服的确已湿透，地上也是阴寒而潮湿的，这样子躺一夜，明天不大病一场才是怪事。<p><p>

她自己当然也不想冷死、病死，但若要叫她在男人面前脱衣服，她宁可死——除了叶开外，随便哪个男人都不行。<p><p>

她咬着嘴唇，忽然道：“你是不是真的强奸过马芳铃？”<p><p>

傅红雪脸上的肌肉忽然绷紧，目中又露出痛苦之色，但他却还是点了点头。<p><p>

只要是他做过的事，他就绝不推诿否认。<p><p>

丁灵琳道：“你会不会强奸我？”<p><p>

傅红雪冷冷道：“你是在提醒我？”<p><p>

丁灵琳道：“你现在若要强奸我，我当然没法子反抗，但我却希望你明白一件事。”<p><p>

傅红雪在听。<p><p>

丁灵琳道：“除了叶开外，无论什么男人只要碰一碰我，我就恶心，因为我觉得世上所有的男人，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他。”<p><p>

傅红雪充满痛苦和仇恨的眼睛里，仿佛又有火焰在燃烧。<p><p>

他全身都仿佛有火焰在燃烧。<p><p>

丁灵琳道：“你恨他，也许并不是因为他杀了翠浓，而是因为你知道自己永远也比不上……”<p><p>

傅红雪突然一把揪住她衣襟，把她整个人提了起来，嗄声道：“你错了。”<p><p>

丁灵琳道：“我没有错。”<p><p>

傅红雪道：“你不该逼我的。”<p><p>

他的手突然用力，已撕破了她的衣襟。<p><p>

丁灵琳倒下去的时候，雪白的胸膛已在寒风里硬起来。<p><p>

她的泪也已将流下，咬着牙道：“我没有错，小叶却实在错了，他看错了你，你根本不是人，是个畜生。”<p><p>

傅红雪全身不停地颤抖，突然也倒了下去，缩成了一团。<p><p>

火光闪动下，他的脸竟已完全扭曲变形，嘴角就像马一样，吐出了浓浓的白沫。<p><p>

丁灵琳反而怔住。<p><p>

她也听说过，傅红雪是个有病的人，但她却未想到他的病竟会突然而来，来得竟如此可怕。<p><p>

这少年不但孤独寂寞，满心创痛，而且还有这种可怕的病像毒蛇般纠缠着他。<p><p>

唯一能安慰他、了解他的人，现在却已被埋入了黄土。<p><p>

他这一生，过的究竟是种什么样的生活？生命对他也未免太无情。<p><p>

他应该恨的！<p><p>

“我若是他，我说不定也会痛恨所有的人，所有的生命。”<p><p>

丁灵琳心里的恐惧和愤怒，忽然又变作怜悯与同情。<p><p>

她若还能站起来，现在说不定会将他像孩子般拥抱在怀里。<p><p>

可是她非但站不起来，几乎连动都不能动。<p><p>

她连手都已阴寒潮湿而渐渐麻痹，只能勉强抬起来，掩住衣襟。<p><p>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见一阵脚步声。<p><p>

脚步声很轻，但来的却显然不止一个人。<p><p>

“这当然绝不会是叶开，叶开若要来，绝不会和别人一起来的。”<p><p>

丁灵琳的心沉了下去。<p><p>

如此深夜，又有谁会冒着这种愁煞人的秋风秋雨，到这荒山上来呢？<p><p>

脚步声已在山洞外停下来，闪动的火光，已无异告诉他们这山洞里有人。<p><p>

过了半晌，外面就有人在试探问：“里面的朋友高姓大名？请见示。”<p><p>

丁灵琳用力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