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悲欢离合（第64页）

九颗漆黑的星。<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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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冬天的晚上看来，天上的疏星总是分外遥远，分外明亮。<p><p>

这白衣人脸上的星却更冷，更亮。<p><p>

九颗星在他脸上排列成一种奇异而诡秘的图案，每颗星都钉子般地钉在肉里。<p><p>

叶开叹了口气，道：“你这是在自己惩罚自己？”<p><p>

白衣人居然点点头，道：“每个人都有罪。”<p><p>

叶开道：“你也不例外？”<p><p>

白衣人道：“我也是人。”<p><p>

叶开道：“你的罪是什么？”<p><p>

白衣人道：“我只恨不能杀尽这世上恶毒卑鄙的小人。”<p><p>

叶开叹道：“这并不能算是你的罪，你受的惩罚未免太重了些。”<p><p>

白衣人道：“若是遇见罪更重的人，这九颗星就是杀人的利器。”<p><p>

叶开道：“杀人的利器？”<p><p>

白衣人道：“你看不出？”<p><p>

叶开摇摇头，苦笑道：“我也连想都没有想到。”<p><p>

白衣人又用草帽掩住了脸，冷冷道：“能看到我这张脸的人本就不多，能活着的更少。”<p><p>

叶开道：“你脸上本来是不是只有五颗星？”<p><p>

白衣人又点点头。<p><p>

叶开道：“五颗星为什么变成了九颗星？”<p><p>

白衣人道：“因为世上的罪人愈来愈多，我的罪也愈来愈重。”<p><p>

叶开道：“所以墨五星变成了墨九星。”<p><p>

白衣人道：“现在已没有墨五星，只有墨九星。”<p><p>

叶开道：“这就难怪她会弄错了。”<p><p>

墨九星道：“她是什么人？”<p><p>

叶开笑了笑，道：“你猜不出？”<p><p>

墨九星道：“是不是上官小仙？”<p><p>

叶开道：“你也知道她？”<p><p>

墨九星冷笑。<p><p>

叶开道：“你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p><p>

墨九星道：“这次我是来杀人的，杀三个人。”<p><p>

叶开道：“她也是其中之一？”<p><p>

墨九星道：“她本来是的。”<p><p>

叶开道：“现在呢？”<p><p>

墨九星道：“现在我才发现，这世上比她更该死的人还有很多。”<p><p>

叶开道：“最该死的是哪几个？”<p><p>

墨九星道：“多尔甲和布达拉。”<p><p>

叶开又叹了口气，道：“要杀这两个人，只怕很不容易。”<p><p>

墨九星道：“我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回去。”他慢慢地接着道，“魔教中的四大天王，只要还有一个活在世上，我就绝不回青城。”<p><p>

叶开道：“可是你就是杀了他们两个，也还有两个活着。”<p><p>

墨九星道：“没有了。”<p><p>

叶开道：“怎么会没有了？”<p><p>

墨九星道：“班察巴那已死在郭定手里。”<p><p>

叶开道：“牒儿布呢？”<p><p>

墨九星忽然从身上拿出块玉牌，抛给了叶开。晶莹无瑕的玉牌上，刻着个手执智慧之磬的魔神。<p><p>

“这就是牒儿布的护身符，他活着的时候，总是随身带着的。”<p><p>

“现在怎么会到了你身上？”<p><p>

墨九星冷冷道：“因为他已是个死人。”<p><p>

叶开动容道：“是你杀了他？”<p><p>

墨九星点点头。<p><p>

叶开道：“你在哪里遇见他的？”<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