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重回赌坊（第9页）

方玉香道：“什么问题？”<p><p>

陆小凤道：“你真的是个人？”<p><p>

方玉香笑了，陆小凤也笑了。<p><p>

他大笑着走出去，忽又回过头，拍了拍方玉飞的肩，道：“陈静静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你既然喜欢她，就应该好好地对待她。”<p><p>

方玉飞道：“陈静静？哪个陈静静？”<p><p>

陆小凤道：“当然就是我们都认得的那一个。”<p><p>

方玉飞道：“那么你当然也应该知道，她已死在火窟里。”<p><p>

陆小凤道：“她没有。”<p><p>

方玉飞道：“没有？”<p><p>

陆小凤道：“火窟里的确有副女人的骸骨，却不是陈静静。”<p><p>

方玉飞道：“哦？”<p><p>

陆小凤道：“陈静静中了楚楚三枚透骨针，那女人骸骨上却连一枚都没有，你烧死她之前，难道还会先把她身上的暗器拔出来？”<p><p>

方玉飞笑了笑，道：“我还没有那么大的工夫。”<p><p>

陆小凤道：“所以死在火窟里的，绝不是陈静静。”<p><p>

方玉飞笑得已有些勉强，道：“死的若不是陈静静，陈静静到哪里去了？”<p><p>

陆小凤道：“包子既然还在碟子里，你吃下去的当然是馒头。”<p><p>

方玉飞道：“死在火窟里的既然不是陈静静，陈静静当然已被人带走。”<p><p>

陆小凤道：“我说过，这道理本来就简单极了。”<p><p>

方玉飞道：“你知道她是被谁带走的？”<p><p>

陆小凤道：“你。”<p><p>

方玉飞闭上了嘴。<p><p>

陆小凤道：“我本来并没有怀疑到这一点的，但你却不该杀了那孩子。”<p><p>

方玉飞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p><p>

陆小凤道：“你当然也看得出那孩子是个白痴，绝不会认出你的真面目，但你却还是要冒险杀他灭口，只因为你怕他告诉我，那个要给他糖吃的阿姨并没有死，他虽然痴呆，这一点总是看得出的。”<p><p>

方玉飞道：“从那时你才开始怀疑我？”<p><p>

陆小凤道：“所以我才到火窟去找，才发现那女人的骸骨不是陈静静。”<p><p>

方玉飞道：“但你却还是不能证明，陈静静是被我带走的？”<p><p>

陆小凤道：“所以我就托赵君武去帮我查一件事。”<p><p>

方玉飞道：“什么事？”<p><p>

陆小凤道：“那时陈静静的伤很重，你想要她活着，就得带她去求医，能救活她那种伤势的大夫并不太多。”<p><p>

方玉飞道：“在附近几百里之内，也许只有一个。”<p><p>

陆小凤道：“绝对只有一个。”<p><p>

方玉飞道：“老河口，同德堂，冯家老铺的冯二瞎子。”<p><p>

陆小凤道：“最妙的一点，就因为他是个瞎子，瞎子看不见人，当然也认不出你。”<p><p>

方玉飞淡淡道：“也许因为这一点，所以他才活着。”<p><p>

陆小凤道：“只可惜陈静静中的透骨针，是种很少有的独门暗器。”<p><p>

方玉飞道：“所以赵君武到那里一问，就问了出来。”<p><p>

陆小凤道：“由此可见，丁香姨是被你杀了的，她的情人就是你。”<p><p>

方玉飞道：“哦？”<p><p>

陆小凤道：“因为我拿给她看的玉牌，已落入你的手里，所以我刚才提起冯二瞎子，你就乖乖地交了出来。”<p><p>

他微笑着，接着道：“我那句咒语对别人一点用也没有，对你却是种威胁。”<p><p>

方玉飞道：“救人活命，并不是丢人的事，我为什么要因此受你的威胁？”<p><p>

陆小凤道：“因为你怕一个人知道这件事。”<p><p>

方玉飞道：“我……我怕谁知道！”<p><p>

陆小凤笑了笑，转过头，看着方玉香。<p><p>

方玉香的脸色已铁青。<p><p>

陆小凤又拍了拍方玉飞的肩，微笑道：“我刚才已说过，陈静静的确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不但聪明美丽，而且温柔体贴，你既然冒险救了她，就应该好好待她，你说对不对？”<p><p>

方玉飞道：“对，对极了。”<p><p>

他在微笑，陆小凤也在微笑，但两个人的笑容看来却连一点相同的样子都没有。<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