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盘 问（第5页）

萧少英答道：“没有就借，借不到就欠。”<p><p>

葛停香道：“有人肯借给你？”<p><p>

萧少英道：“多多少少总有几个的。”<p><p>

葛停香问道：“都是些什么人？”<p><p>

萧少英坦率道：“都是些旧人。”<p><p>

葛停香道：“老虎楼的老板娘就是其中之一？”<p><p>

萧少英道：“她是个很大方的女人。”<p><p>

他微笑着，用眼角瞟着郭玉娘：“我喜欢大方的女人。”<p><p>

葛停香道：“她不但肯借给你，而且还时常跟你串通好了骗人？”<p><p>

萧少英道：“我们骗过的人并不多。”<p><p>

葛停香道：“但你们却骗过了王桐，而且还想出了个很巧妙的圈套，逼着他将身上的护身甲都脱下来给你穿，逼着他带你来见我。”<p><p>

萧少英显得很惊奇：“你知道的事好像不少。”<p><p>

葛停香道：“你想不到他会将这些事全都告诉我？”<p><p>

萧少英接道：“这些本来是很丢人的事。”<p><p>

葛停香冷冷地接着说道：“无论什么事，他都从来没有瞒过我，所以他现在还能活着，而且也活得很好。”<p><p>

萧少英道：“我看得出来，我也很想过过他这种好日子。”<p><p>

葛停香道：“所以你要来见我？”<p><p>

萧少英道：“不错。”<p><p>

葛停香忽然沉下脸，盯着他，一字字道：“你不是来等机会复仇的？”<p><p>

萧少英叹了口气，道：“你问我的那些话，每一句都问得很巧妙，我本来认为你已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了。”<p><p>

葛停香道：“像你这种人，难道就不会替别人报仇？”<p><p>

萧少英淡淡地道：“我至少不会放着好日子不过，偏偏要往油锅里去跳。”<p><p>

他接着又道：“何况我早已看出王桐是你的好帮手，我若真的要复仇，为什么不杀了他？”<p><p>

葛停香道：“你能杀得了他？”<p><p>

萧少英道：“他的护身甲，已穿在我身上，我若真的想杀他，他根本就休想活着走出棺材。”<p><p>

葛停香冷笑道：“你真的很有把握？”<p><p>

萧少英突然出手，拿起他面前的一杯酒，大家只觉得眼前一花，酒杯又已放在桌上，杯中的酒却已空了。<p><p>

葛停香又盯着他看了很久，慢慢地点了点头，道：“你出手果然不慢。”<p><p>

萧少英微笑道：“我喝酒也不慢。”<p><p>

葛停香目中又露出笑意，道：“可是你做得最快的一件事，还是花钱。”<p><p>

萧少英笑道：“所以我不能不来，这世上大方的女人并不多。”<p><p>

葛停香道：“你认为我会给你足够的钱去花？”<p><p>

萧少英道：“我值得，你也比盛天霸大方得多。”<p><p>

葛停香大笑，道：“好，好小子，总算你眼光还不错。”<p><p>

萧少英微笑道：“能时常借到钱的人，看人的眼光总是不会太差的。”<p><p>

借钱的确是种很大的学问，绝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的。<p><p>

葛停香笑声突又停顿，道：“但你却忘了一件事。”<p><p>

萧少英道：“什么事？”<p><p>

葛停香道：“你好像还有两样礼物，应该带来送给我。”<p><p>

萧少英又笑了，道：“你也忘了一句话。”<p><p>

葛停香道：“什么话？”<p><p>

萧少英道：“礼尚往来，来而不往，就不能算是礼了。”<p><p>

葛停香道：“我还没有‘往’，所以你的礼也不肯来？”<p><p>

萧少英笑道：“你是前辈，见到后生小子，总该有份见面礼的。”<p><p>

葛停香道：“你想要什么？”<p><p>

萧少英道：“这两年来，我一共已欠了三四万两银子的债。”<p><p>

葛停香道：“我可以替你还。”<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