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毁容(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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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颜不停地舞蹈着,只见她身子扭出一个动作,人影一闪,自她身上就分离衍生出另一个诡颜来,如此这般,过了一会,大厅里便红衣幢幢,全是诡颜,一时分不出真假来。
大厅里的这些诡颜们跳着舞蹈,动作或齐整划一,或迥异不同,人影或众星捧月般地聚在一起,或天女散花地分散开来,但她们的动作合在一起就是一支舞蹈,舞蹈甚是舒缓柔美,让人观之,心摇魂曳,情绪激动。
诡颜们边舞边唱,歌声柔美低沉,凄伤哀怨,动人心魄,软人心智,就像有一双有力的大手将人向着池水里拽扯,明明要置人于死地,但偏生让人不思反抗,心甘情愿。
“大家小心,快靠在我身边!”
秋怀慈识得厉害,连忙叫道,待得拓跋秀等人靠在他身边,他双臂抬起,双手一张,一道强悍透明的真气形成了一个罡气罩罩住了上官怜儿等人,将大家护个严实。
瞅着诡颜妙曼绝伦的舞蹈,听着她那哀伤凄美的歌声,那些定力较弱的盗贼们就像魔怔了一般,双眼发直,神色凄苦,泪流满面的,一脸怜惜之情,手中的兵器纷纷掉在了地上,动作僵硬地缓缓向诡颜挪去,张开双臂,想要搂抱诡颜,但是,随着他们向诡颜走的越来越近,嘴角却流出血来,且越流越多,待得挨近诡颜,随着嘭的一声,他们的身子便纷纷炸成一团团的血雾。
云舒儿抬头问道:“师父,您就没有办法对付这个丑八怪吗?”
秋怀慈笑着反问:“师父一时难辨其真身,无从下手,你有什么法子了吗?”
云舒儿点头笑道:“有!只要让我走出结界就行!”
上官怜儿连忙阻止:“裹儿,不许胡闹!”
云舒儿笑道:“师姐,我没有胡闹,我有办法对付这个丑八怪!”
拓跋秀担心地问道:“裹儿妹妹,很危险的!”
云舒儿摆摆手,笑道:“不危险,不危险!我经过观察,这个丑八怪的歌舞能够迷人心智,勾人魂魄,就像一个漩涡一样将人吸进去,但是,她不会主动攻击别人,我只要不走进她的阵法,就一定不会有事的。”
南郊问道:“裹儿,你不怕她的歌舞吗?”
云舒摇头笑道:“这个丑八怪在那里扭来扭去,动作别扭,难看死了,至于,她口里叽叽歪歪的念叨着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我只觉得她很是滑稽可笑,一点也不害怕!”
拓跋秀等人听了云舒儿之言,面面相窥,暗自惊诧,诡颜的歌舞明明美轮美奂,动人心魄,为何云舒儿却是完全感受不到呢,真是奇怪!
秋怀慈笑而不语,心中却是明白,云舒儿之所以神思澄明,不受影响,一则,《遵大路兮》之曲,讲的乃是女子被心爱的人所抛弃,苦苦哀求情人的伤情之曲,云舒儿只是一个孩子,怎么听的懂这成人的感情之事,如此她的心境,自然是不受影响了,二则,也是因为云舒儿体内种有赤链神力,那赤链神力一直在滋养她的身体,让她耳聪目明,心澄如练,意志坚定,异于常人。
云舒儿笑道:“师父,让我去对付那个丑八怪好吗?”
秋怀慈一手催发真气,抵御诡颜的魔音,保护南郊等人,一手自乾坤袋里掏出一块拇指大的玉佩来,点头笑道:“将玉含在嘴里,千万不要吐出来,然后去吧!”
云舒儿将玉佩含在嘴里,走出了秋怀慈的防御结界,双手叉腰,站在诡颜的远处,目光明亮,定定地盯着诡颜。
一会。
云舒儿眉头一舒,脸露微笑,便自乾坤袋里掏出一个透气的瓷瓶,放出一只火碱虫来。
火碱虫停在原地抬头四下闻了一闻,停顿一下,便向那些正在歌舞的诡颜爬去,速度极快。
诡颜还在且歌且舞,诱杀大厅里的人,但过的片刻,随着一声惊恐的尖叫,场中的那些许许多多的诡颜不见了,只剩下了诡颜的真身。
诡颜停止了歌舞,却在原地蹦跳着,拼命地抖着身子,双手在身上到处摸捏扣抓,搜寻着在她身上到处游走的火碱虫,口里哦哦啊啊的,声音恐惧慌乱之极。
那些不再受媚舞魔音诱惑控制的盗贼们,精神一震,身子一颤,一时面面相窥,不知所以,等到回过神来,连忙退开,站在墙边,警惕地瞪着诡颜,眼神又是憎恨,又是惧怕。
秋怀慈见云舒儿破了诡颜的邪功,连忙撤了护身结界,冲到云舒儿的身边,保护着云舒儿。
诡颜折腾一下,终于在腹部的肌肉里扣挖出那只火碱虫来,将裹着自己血肉的火碱虫重重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提脚连跺几脚,登时将火碱虫踩成了肉泥。
云舒儿与南郊见到诡颜那狼狈不堪的样子,咯咯咯地,忍不住笑了起来。
诡颜心有余悸,瞪着云舒儿,厉声呵斥:“臭丫头,你这是个什么鬼东西?”
云舒儿吐出玉佩,收起,笑着解释:“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我只知道它能感知我的心意,它喜欢顺着香味,吞噬血肉,今天算你幸运,能够及时地将火碱虫挖出来,要是让它钻进你的脑子里,否则,它非得把你的脑子吃个干净不可!”
诡颜心里听得这火碱虫如此恐怖,打了寒颤,即儿,瞪着云舒儿,惊诧地问道:“臭丫头,我的迷魂舞阵与天宇魔音,乃是上古神曲,不是凡俗之技,少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为何你一个小毛孩却没有受到迷惑。”
云舒儿嘻嘻笑道:“因为你的舞蹈跳得实在是太难看了,应该流畅的地方不够流畅,应该齐整划一的地方没有齐整划一,至于,你嘴巴里叽叽歪歪唱的那些古里古怪的歌曲,我又听不懂,不知道是个什么鬼东西!”
诡颜听了云舒儿对她惊妙绝伦的歌舞的点评,哭笑不得,又是懊恼,又是惊诧,凝视着云舒儿,暗忖着:“真是一个古怪的丫头啊!”
秋怀慈昊天剑一指,呵斥道:“诡颜,念你乃是一介女流,我不杀你,只要你自废术法,我让你离开!”
诡颜傲然笑道:“身无依凭,命如蝼蚁,江湖险恶,活之不易,若是废我武功,不如杀我,更称我心!”
秋怀慈点点头,爽然应允:“好!”
诡颜盯着秋怀慈,稍顿,笑道:“嘿嘿!想我诡颜羞花闭月,沉鱼落雁,索美无数,噬美如命,一生只喜欢美丽的人与物,今日我能够死在你这等俊美男子的手上,乃是我的幸事,只是在临死之前,你能否告知我你的真名吗?”
秋怀慈微微思忖,淡然说道:“我叫秋怀慈,中州来的。”
诡颜点点头,说道:“秋怀慈,好名字,我记住了,你若是相信我,你就跟我来,我有些东西要给你看,有些话想要单独跟你说。”
拓跋秀连忙叫道:“秋大哥,小心有诈!”
上官怜儿也连忙劝阻:“师父,别去,小心埋伏!”
诡颜见有人劝阻,料想秋怀慈不会随她前往,便叹息一声,说道:“秋怀慈,这本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与你无关,我不该心存奢望,你要杀我,现在就动手吧!”
秋怀慈却点点头,说道:“好!”即儿,吩咐拓跋秀与上官怜儿:“这些盗贼受到魔音的伤害,他们现在不是你们的敌手,你们呆在这里,保护好裹儿与南郊,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