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八章:人生需要妥协(第2页)
渭思过冲着月媚儿咧嘴一笑,满嘴食物,声音含糊地笑道:“娘亲,你这么像个孩子似的,喜欢撒娇!”
月媚儿瞪了渭思过一眼,拿出手帕,擦去儿子满嘴的油渍,即儿,斜睨了渭宁一下,眉头一舒,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夹起肘子,慢条斯理地吃了起i,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好像对于她这个需要保持苗条的身段喜欢素食的美人i说,这个金黄油腻的肘子就是她的最爱似的。
渭宁与月媚儿现在关系终究有些尴尬,一时享用美食不说话儿,只有渭思兴致极高,一边吃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与父母说着话儿。
一家三口在一起共享晚餐,一时氛围温馨,其乐融融。
渭思过高兴得是,自己有了爹爹了,有了一个疼爱自己的亲人了,他不再是别人口中的野种,又或者是捡i的野孩子了,不会被别人闲言碎语,看不起了。
月媚儿高兴的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男人了,从此,她心里有了倚靠,不再空虚了,累了也可以歇一会了,更重要的是,儿子有了亲爹,孩子的心里就没有了阴影与遗憾,如此一i,对他的成长会有很大的好处的。
而对于渭宁i说,心情就复杂多了,即惴惴不安,拒绝排斥,又暗自心安理得,欢喜亲近。
首先,他对月媚儿攻破渭流门之事,终究是心存芥蒂,怀着一丝恨意的,他就算不忍心杀害月媚儿,报仇雪恨,但也实在是不愿再跟对方再有任何的交集,缠扯不清了,只可惜,命运捉弄,现在二个仇人之间,居然有了一个儿子,那么,有了儿子作为纽带,他们谁要想与对方斩断关系,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二人弃情绝爱,不管不顾;
其次,自从渭宁害得自己宗门被毁,三宝被夺,亲人惨死之后,他羞愧内疚,灵魂不安,为了保护别人,更是为了保护自己,他把自己隐藏起i,封闭起i,他就像一个逃避世界的孩子似的把自己关进了黑屋内,这样活着,看似安全,却也实在是太孤寂,太悲惨了。
但是,他渭宁又不是疯子,
在内心深处,他也是渴望亲情友情爱情的,他也是希望爱人,以及被爱,他也是渴望温暖与幸福,而现在,当他坐在自己的女人(不管他愿不愿意现在月媚儿都是他实际上的妻子)与儿子旁边,一面与儿子随心所欲地说着话儿,一面安然地享用着食物,他的精神突地如释重负,有一种被解救的感觉,眼前豁然开朗,阳光灿烂,他觉得,在这一刻里,他的生活仿佛回归了正常,他活的仿佛成了一个正常的人了。
一会,
渭宁酒足饭饱了,放下了碗筷,就看着渭思过慢慢吃饭。
月媚儿面上没有露出i,其实,满腹心事,她细嚼慢咽的吃的不多,一会,也放下了筷子,也默默地看着渭思过吃饭,不时瞥了渭宁一眼,欲言又止。
渭思过本i吃的好好,左瞅一下渭宁,又瞅一下月媚儿,见他二人突地不吃了,却定定地瞅着他,脸上露出了傻笑,感觉怪怪的,嘴巴一僵,停止咀嚼,稍顿,嘴巴一噘,不悦地叫了起i:“哎呀!爹爹,娘亲,你们别这么看着我,搞得我好像在偷吃似的,我都不好意思吃了!”
月媚儿噗嗤一笑,说道:“好好好!我走开,你慢慢吃,慢慢吃!”起身给渭宁泡茶去了。
渭宁瞥了一眼月媚儿的背影,压低了声音问道:“儿子,你娘亲平日是不是虐待你,不给你弄好吃的呀?”
渭思过摇摇头,讶然说道:“没有啊!娘亲经常给我弄好吃,我都吃胖了!”
渭宁笑道:“那你见到好吃的为什么会这么馋嘴?”
渭思过翻了一个白眼,笑道:“那里是馋嘴了,因为我本i一向就吃得急,吃得多嘛!”
渭宁一笑,捏捏渭思过的脸蛋,说道:“多吃一点,长高一点,不过可别吃撑了,吃撑了会肚子痛的,知道吗?”
渭思过点点头,片刻,终于放下了碗筷,他打了一个饱嗝,抚摸一下圆滚滚的肚子,嘻嘻笑道:“爹爹,今天我吃了好多,肚子都要撑破了!”
月媚儿将一碗有助消化的羹汁搁在渭思过的面前,吩咐道:“谁叫你吃这么多,先坐着缓一缓,待会把这消食的汤汁喝了,跟你老子在院子里走走,然后睡觉。”
渭思过笑着点点头,与渭宁说着话儿,坐了一会,将汤汁喝了,就拽着父亲在院子里散步,溜达了几十圈,再回屋洗漱一下,然后,就去睡觉。
……当然,睡觉之前,渭思过自然是要拽着渭宁陪着说了一会闲话,听了几段故事,末了,方才心满意足地面带微笑地钻进被窝里,闭眼睡觉。
渭宁侧躺在床上,搂抱着渭思过,等到渭思过鼻翼扇动,酣睡如泥了,他满心疼惜地在渭思过的额头吻了一下,方才起身下床,捂好被子,走出了卧室。
此刻,月媚儿正站在屋檐下,微仰着头,瞅着星空,见到渭宁,回转头i,点点头,轻声道:“你跟我i吧!”领着渭宁i到了一间温暖熏香的卧室,打i了温水,伺候渭宁洗漱。
片刻,渭宁见月媚儿提着洗脚水,将要出门,他踌躇一下,突地鼓起勇气开口叫道:“你待会过i,我有话跟你说!”
月媚儿心头一颤,脸颊一热,一片绯红,她待得回过神i,回眸瞥了渭宁一眼,嫣然一笑,真是百媚千娇,风情万种啊!
月媚儿回到自己的卧室哼着小调,洗漱了身子,精心打扮了一下,就折回到渭宁的房间,她见渭宁的房门虽然是开启的,但屋内却是漆黑一片。
月媚儿瞅着黑漆漆的屋内,突地有一种偷情的感觉,又是羞涩,又是兴奋,但是,当她悄无声息地走了门房口,想起往事,她又顿时有些紧张胆怯了,脚步一顿,犹疑着不敢进屋。
片刻,
屋内嘿嘿一声,语含讥讽地叫道:“月媚儿,你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跟我也不是一次二次了,怎么,现在你怎么反倒在我面前装模作样地矜持起i了?嘿嘿!你若是害怕遭我暗算,心有顾忌,那你就赶快回去,免得打扰我休息!”
哟!几年不见,胆子变肥了,居然敢挑衅我了,不过,老娘什么阵仗没有见过,还会害怕你这个二愣子不成!
月媚儿眉头一挑,切了一声,直起腰杆,挺起胸i脯,就走进屋内,反手锁上了房门,抹黑爬上i渭宁的床铺。
渭宁见月媚儿上的床i,一个翻身就就压在了月媚儿的身上,一只胳膊箍住了月媚儿的脖子,炽热的嘴唇一探,压在月媚儿的嘴唇上,激烈地亲吻着她,另一只手则撩起月媚儿的衣服,手指钻进衣服,贴着皮肤,滑向了月媚儿的胸脯,找到了那二座柔软嫩滑的山峰,就温柔而又粗暴地揉捏了起i。
月媚儿一愣之后,便也激烈地回应着渭宁对她的亲热,此刻,她的心里是喜欢的,是得意的,对渭宁也是疼爱怜惜的。
月媚儿了解渭宁,想当年,不管出于何种原因,她月媚儿整得渭流门门破宗灭,家毁人亡,害得渭宁痛不欲生,不人不鬼,这是事实,而渭宁怨她恨她,想要杀她报仇,这也是事实,所以,依照渭宁那倔强执拗的性格,渭宁本该与她水火不容,生死相对才是,可是,事到如今,渭宁居然又跟她在一起同床共枕,巫山雨了,如此反常,可见,渭宁为了渭思过,为了儿子,此刻,在他心里对她是已经选择了原谅了,他已经对自己的命运做出了某种妥协了!
是啊!任何人的命运之中,总有一些你无能为力的,无可奈何的事情与困境,面对这些事情与困境,你若是不想逃避责任,又无力反抗,若是想要心安理得地继续前行,有时候,你就必须向那些不可逆的事情与命运作出妥协!
向生活,向命运作出妥协,那是艰难的,也是痛苦的。
但是,妥协也是一种解决问题的方法,何尝不是跳出困境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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