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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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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魔威滔天(第2页)

讲究三脉、五气、七轮,与中原武林的奇经八脉有相似之处,却又有极大的区别。

而这其实才是佛门的“正统”,只是传到了中原后,汲取中原武学的精髓,衍化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包子头不自觉地聆听。

如果不是黄尚没有半点宝相庄严乃至丝毫敬畏之色,她都要认为是某位佛门长辈了。

但确实,随着那平静无波的讲述,周遭那原本排斥他的佛学气氛,不自觉地环绕过来,如众星拱月一般,护卫四周。

“阿弥陀佛!”

顿时间,隐于暗处的众僧再也按捺不住,浩瀚宏大,发人深省的佛号齐响,数道身影出现,将他围在中央。

不死印法中的印,无疑是出自佛家,因为石之轩曾拜入佛门两大圣僧门下,偷学佛门精髓,融入自身武学中,那手印便是“外则通宇宙,内则贯五脏六腑,奇经八脉”,作为桥梁,将石之轩奇诡的天一真气,发挥到了极致。

但黄尚不需要。

武道之极,殊途同归。

佛魔两门的祖师,本就有过心得交互,彼此之间的武学早有交流,比如天莲宗的莲印,就汲取了部分佛门精髓。

黄尚如今钻研的,就是物极必反,两极转化之道,他得到阴癸派的《天魔策》后,对于魔门武学的浸淫,已趋至当世第一的地步,佛门的寻常武学,在他眼前自是毫无秘密可言,洞若观火。

这种千变万化,随心所欲,才是暗中观察的佛门众僧最为恐惧的。

显然他的境界,已然不受正邪佛魔所限,而是纯粹的自我。

黄尚看着来者,视线一一扫过,微微颔首:“阵容不错,可惜没有‘圣僧’了无。”

首先与黄尚视线对接的,是一位神似弥勒佛的高僧,光秃的头顶,隆起的肚腹,虽肥胖却不臃肿,一派悠然自得,乐天安命的样子,予人和善可亲的感觉。

这位就是道信了,只是如今的他,还称不上禅宗四祖,却已是宗师之境,佛法修为深厚无比,原剧情里石之轩就是拜在他门下。

而面对其他敌人,哪怕是满手血腥的魔门魔头,道信也喜欢说上几句如晨钟暮鼓,发人深省的话。

不是纯粹的废话,这类精神攻势,是佛门最为擅长的,从心理上削弱敌人的斗志。

某些阅历较少的,甚至会直接引发好感,哪怕佛门处处与自己作对,也会觉得佛门是为了天下苍生,不含私欲,反倒是他们是为欲望驱使,大是不该。

但被黄尚那幽深如浩瀚夜空的双眸盯住,道信明智地没有多逼逼。

他之后,是天台宗的智慧大师,这位穿灰色僧袍,外披深棕袈裟,身姿挺拔的僧人,看上去最为年轻,须眉黑漆亮泽,双目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第三位僧人手持禅杖,身材魁梧威猛,正是华严宗的帝心尊者,另一端则是枯瘦黜黑,比起干尸好不到哪里去的三论宗嘉祥大师。

下一代的四大圣僧齐聚,原剧情里他们都是极为接近于大宗师的存在,每个人都与如今的冥主沐天缈五五开。

当然,如今的四大僧人还称不上圣,只是刚刚达到两个曲傲实力的宗师。

而除了四大高僧之外,还有一位同样天姿国色的女尼,眉宇间满是悲天悯人,普度众生之色,持剑静立,道道剑气笼罩四方,此间佛门修为,以她最高。

黄尚微微扬眉:“可是慈航静斋之主?”

女尼双手合十:“贫尼净一,阁下亦是一代宗师,何苦与一个孩子为难?”

“静斋之主和四大高僧从各地赶来,汇聚于这罗汉堂中,亦是一场盛事!”

黄尚满脸都是诚恳之色:“如若不给你们一个借口,怎好师出有名呢?”

这就聊不下去了,双方都心知肚明,包子头只是借口,在北周灭佛的危急关头,佛门仍旧出动如此阵容,正是因为魔门内部的消息暴露,得知了这位横空出头的魔头开始一统魔门两派六道,为了不让魔门坐大,他们才要一击中的。

“阿弥陀佛!”

于是乎,僧尼五人齐喧佛号,气息居然开始隐隐结为一体。

顿时间,一股磅礴无尽的威势诞生,周遭的佛陀菩萨与五百罗汉仿佛活了过来,或宝相庄严,或金刚怒目,瞪向黄尚。

佛法无边!

对于这股借助佛门圣地的强绝压制,黄尚嘴角溢出一丝笑意,左右晃了晃。

这两下晃动不是闪避,而是产生了两股截然相反的力量,再向中央对冲。

霎那之间,一股难以言喻的奇妙感觉诞生,好似在他所站立之处开启了一座超脱之门。

这个感觉只是刹那,但也就是刹那之间,黄尚消失不见了。

明明静一师太和四大高僧肉眼看到黄尚依旧屹立于面前,偏偏他的气息就再也锁定不住,成为了真正意义上的幻魔。

“来而不往非礼也!”

黄尚两袖一挥,双掌从袖内探出,凌空虚抓,登时生出一股吸扯之力。

如果冥主沐天缈在此,保证会发现,这一吸已经尽得天魔力场精髓。

而黄尚的功力更是今非昔比,让方圆七丈内的敌人,都不可遏止地生出往前倾跌之势。

五位僧尼也做出不同的反应,静一师太和嘉祥大师功力最为深厚,衣袍朝前拂动,猎猎作响,就抵消了吸扯之力,而帝心尊者禅杖一顿,也屹立不动,倒是功力相对浅薄的道信和智慧身不由己地做出了明显的前倾之势。

嗖!

幻魔动!

佛门一众的注意力,下意识都往道信和智慧那边转移,防止眼前的魔头各个击破,但任谁也没有想到,黄尚身形一动,闪电般掠至的目标,却是最强的静一师太。

他一拳击出,天一真气挟裹着两极变化的气流,如惊涛骇浪般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