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恐怖的决斗（第31页）

李寻欢想不通她为何会如此有信心，所以他要想。<p><p>

孙小红又道：“今天你就算失约，却也没有人能怪你，因为这本是上官金虹逼着你这么做的，否则你又怎会要赶到兴云庄？若不走这一趟，你又怎会失约？”<p><p>

李寻欢还在想，脸色却已渐渐变了。<p><p>

孙小红的神情却已愉快了起来，坐在李寻欢身旁，道：“等到上官金虹一死，更不会有人说你……”<p><p>

李寻欢忽然打断了她的话，道：“是不是你爷爷要你这么样做的？”<p><p>

孙小红眨着眼，嫣然道：“也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p><p>

李寻欢道：“难道他今天晚上要替我去和上官金虹决斗？”<p><p>

孙小红笑了，道：“不错，你该知道，上官金虹一见了我爷爷，简直就好像老鼠见了猫，这世上也许就只有我爷爷一个人能制得住他。”<p><p>

她轻轻拉起李寻欢的手，还想再说些话。<p><p>

她没有说，因为她忽然发觉他的手冷得像冰。<p><p>

一个人的心若没有冷，手绝不会这么冷，一个人心里若是没有恐惧，手也绝不会这么冷。<p><p>

他恐惧的是什么？<p><p>

看到李寻欢的神情，孙小红更连问都不敢问了。<p><p>

李寻欢却问道：“是你爷爷自己要去的？还是你求他去的？”<p><p>

孙小红道：“这……这难道有什么分别？”<p><p>

李寻欢道：“有，不但有分别，而且分别还很大。”<p><p>

孙小红道：“是我求他老人家去的，因为我觉得像上官金虹那样的人，人人都得而诛之，并不一定要你去动手。”<p><p>

李寻欢慢慢地点着头，仿佛已承认她的话很对。<p><p>

但在他脸上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表情。<p><p>

他不但恐惧，而且忧虑。<p><p>

孙小红忍不住问道：“你在担心？”<p><p>

李寻欢用不着回答这句话，他的表情已替他回答。<p><p>

孙小红道：“我不懂你在担心什么？……为我爷爷？”<p><p>

李寻欢忽然沉重地叹了口气，道：“是为了你。”<p><p>

孙小红道：“你在为我担心？担心什么？”<p><p>

李寻欢缓缓道：“每个人都会做错事，有些事你虽然做错了，以后还可以想法子挽回，但还有些事你若一旦做错，就永远也无法补救。”<p><p>

他凝视着孙小红，接着又道：“一个人一生中只要铸下一件永远无法补救的大错，无论他的出发点是为了什么，他终生都得为这件事负疚，就算别人已原谅了他，但他自己却无法原谅自己，那种感觉才真正可怕。”<p><p>

他当然很了解这种感觉。<p><p>

为了他这一生中唯一做错的一件事，他付出的代价之大，实在大得可怕。<p><p>

孙小红瞧着他，心里忽也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恐惧，颤声道：“你在担心我会做错事？”<p><p>

李寻欢沉默了很久，忽又问道：“这些年来，你一直跟你爷爷在一起？”<p><p>

孙小红道：“嗯。”<p><p>

李寻欢道：“你有没有看到过他使用武功？”<p><p>

孙小红沉吟着，道：“好像没有……”<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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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无心铸大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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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小红很快地接着又道：“但那只不过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机会使用武功，也没有必要。”<p><p>

李寻欢道：“没有必要？”<p><p>

孙小红道：“因为他根本没有对手。”<p><p>

李寻欢道：“上官金虹呢？”<p><p>

孙小红道：“他也……”<p><p>

她声音忽然停顿，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p><p>

李寻欢道：“上官金虹的所作所为，你爷爷是否已觉得不能忍受？”<p><p>

孙小红道：“他……他的确对上官金虹很愤怒。”<p><p>

李寻欢道：“但他却没有向上官金虹下手。”<p><p>

孙小红垂下头，道：“他没有……”<p><p>

李寻欢道：“他为什么一直在忍受？为什么要等你去求他时才肯出手？”<p><p>

孙小红忽又抬起头，目中的恐惧之意更重，道：“你……你难道认为他老人家……”<p><p>

她忽然觉得嘴里发干，连话都说不出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