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悲欢离合（第88页）

叶开道：“你应该知道他早已受了伤。”<p><p>

王寡妇道：“可是他刚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为什么现在忽然死了？”<p><p>

叶开道：“因为他受的伤并不重，中的毒却很重。”<p><p>

王寡妇道：“哦？”<p><p>

叶开道：“他虽然用药物勉强压制住毒性，可是一奔跑用力，毒势就发作了。”<p><p>

王寡妇忽又冷笑，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p><p>

叶开当然知道。<p><p>

王寡妇道：“你知不知道‘飞狐’杨天不但轻功高，而且还有很多别的本事？”<p><p>

叶开道：“治伤疗毒，也是他的专长之一。”<p><p>

王寡妇道：“但是你现在却还要说他是被毒死的？”<p><p>

叶开道：“世上只要有一种他不能解的毒，他就可能被毒死。”<p><p>

王寡妇道：“真的不是你杀了他？”<p><p>

叶开道：“我从不杀朋友。”<p><p>

王寡妇道：“他真是你的朋友？”<p><p>

叶开长长叹息，黯然道：“只要他做过我一天朋友，就永远是我的朋友。”<p><p>

王寡妇眼珠子转了转，忽然笑了笑，道：“我也听说过你是他的朋友。”<p><p>

叶开道：“哦？”<p><p>

王寡妇道：“我还听说过一句话。”<p><p>

叶开道：“什么话？”<p><p>

王寡妇道：“朋友妻，不可戏。要戏朋友妻，要等朋友死。”<p><p>

她笑得眼睛媚如新月：“这句话我好像也听你说过。”<p><p>

叶开苦笑。<p><p>

王寡妇道：“现在他已死了，我还活着，你……”<p><p>

她没有说下去。<p><p>

他知道她的意思，只要是男人，都应该明白的。<p><p>

叶开看着她，忽然道：“你见过韩贞没有？”<p><p>

王寡妇当然见过。<p><p>

她带着笑道：“那小子本来也在打我的主意，可惜我一看见他就想吐。”<p><p>

叶开道：“为什么？”<p><p>

王寡妇道：“因为他的鼻子。”<p><p>

叶开也笑了。<p><p>

王寡妇道：“他那鼻子看起来简直就像是烂茄子。”<p><p>

叶开微笑着，问道：“你知不知道他那鼻子怎么会变成那样子的？”<p><p>

王寡妇道：“是不是被人打的？”<p><p>

叶开道：“对了。”<p><p>

王寡妇道：“你知道是被谁打的？”<p><p>

叶开笑道：“我不但知道，而且知道得比谁都清楚。”<p><p>

王寡妇也知道了，笑道：“一定就是被你打的，对不对？”<p><p>

叶开道：“对。”<p><p>

他慢慢地接着道：“所以你现在最好赶快走，带着你的男人走，好好地将他埋葬。”<p><p>

王寡妇很意外：“你要我走？为什么？”<p><p>

叶开道：“因为现在我的手很痒，你若再不走，我保证你的鼻子很快就要变得跟韩贞一样。”<p><p>

王寡妇没有再说话，连一个字都没有再说。<p><p>

她至少还算很识相。<p><p>

等她把杨天的尸体载上驴车，叶开才沿着原来的路走回去。<p><p>

他走得很慢。<p><p>

在思考的时候，他总是走得很慢。<p><p>

走出横巷，走上大车，前面围着一堆人，围着一辆破马车。<p><p>

宋老板已死在马车上，身上只有一点针孔般大的伤口。<p><p>

伤口在他的眉心。<p><p>

叶开挤进人丛，看了看，又挤出来，脸上居然并没有吃惊的样子。<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