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代 价（第13页）

“他没有死。”韩峻说，“到现在他还好好地活在北京城里。”<p><p>

“利剑穿心，死无救，他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方天豪问。<p><p>

“因为利剑刺透的地方，并没有他的心脏。”韩峻说，“换句话说，他的心并没有长在本来应该有一颗心长在那里的地方。”<p><p>

“我不懂。”方天豪脸上的表情就好像看见一个人鼻子忽然长出了一朵花一样。“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p><p>

“好，那么我就用最简单的方法告诉你。”韩峻说，“那个叫叶圣康的人，是个右心人。”<p><p>

“右心人？”方天豪问，“右心人是什么意思？”<p><p>

“右心人的意思，就是说这种人的心脏不在左边，在右边，他身体组织里每一个器官都是和一般普通人相反的。”<p><p>

方天豪愣住了。<p><p>

过了很久他才能开口说话，他一个字一个字地问韩峻。<p><p>

“你是不是认为李坏也跟叶圣康一样，也是个右心人？”<p><p>

“是的。”韩峻也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因为除此以外，别无解释。”<p><p>

“就因为李坏是个右心人，所以并没有死在月神的刀下，因为月神的刀虽然刺入他的心脏，可是他的心并没有长在那个地方。”<p><p>

方天豪盯着韩峻问。<p><p>

“好，你的意思是不是这样子的？”<p><p>

“是的。”<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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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轻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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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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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心如果没有长在它应该存在的地方，这个人会觉得自己怎么样？”<p><p>

“他一定会觉得很快乐。”<p><p>

“快乐？为什么会觉得快乐？”<p><p>

“因为这件事是错的，而错误往往是很多种快乐的起因。”<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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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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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现在一定很快乐。<p><p>

他没有死，要他死的人，没有一个知道现在他在什么地方。<p><p>

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乐死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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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捕令已发下。<p><p>

由附近各县府州道调来的捕快高手已到达。<p><p>

“把李坏找出来。”韩峻发下命令，“他一定还在附近，我们不惜任何代价，都要把他找出来。”<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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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找到。<p><p>

因为李坏现在正躺在一个他们连做梦都想不到的地方睡大觉。<p><p>

这个李坏可真的坏死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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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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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坏把两只脚高高地搁在桌子上，睡他的大觉。<p><p>

真奇怪，他实在是条男子汉，甚至可以算是个很粗野的男子汉，可是他的这一双脚，却偏偏长得像女人的脚，又白又嫩又干净。<p><p>

据他自己说，有很多女孩子都爱死他这双脚了。<p><p>

我们的李坏先生说出来的话，当然并不是完全可以相信的，可是也并非连一点可以相信的地方都没有。<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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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地方实在很适于睡觉，不但适于睡觉，而且适于做任何事，各式各样的事。<p><p>

这个地方实在太好了，太舒服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