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帐篷里的洗澡水（第6页）

“传话？传什么话？”<p><p>

“传西门吹雪的话。”<p><p>

“……”小叫花说不出话了，他只是张大了嘴巴。<p><p>

“他要你传什么话？”老板娘开口道。<p><p>

“我刚才一进帐篷，你知道他说什么吗？”<p><p>

“说什么？”小叫花道。<p><p>

“他说：走开。”<p><p>

“那你就走来这里了？他并没有要你传话呀！”小叫花说。<p><p>

“有。”<p><p>

“有？我不懂。”小叫花搔着头说。<p><p>

“你马上就懂的。因为他说走开，不是叫我走开，而是要你们走开。”<p><p>

“你怎么知道他不是要你走开？他怎么可能叫我们走开？是你走进他的帐篷的呀！”<p><p>

“不错，可是，走进帐篷并没犯错，犯错的是偷看人家洗澡的人。”这个女子看着老板娘，道，“他要我传的话，虽然只是走开两个字，但是这两个字的意思就是，要我来叫你们走开，别偷看一个大男人洗澡。”<p><p>

“你是他什么人？”老板娘道，“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不然，你怎么知道他的意思？”<p><p>

“我当然知道他的意思。”<p><p>

“为什么？”<p><p>

“因为我是他的朋友，西门吹雪从来不会叫他的朋友走开的。”<p><p>

老板娘不说话了，小叫花和老板也不说话了。<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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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杂货店里小木屋内墙上的红纸之后，这个女子对着老板娘说：“我决定住了，要先付钱吗？”<p><p>

“当然。”小叫花道。<p><p>

“我不是问你，这里到底谁是老板？”<p><p>

小叫花不说话了。<p><p>

老板娘接过五十钱以后，向小叫花递了递眼色，转身往房门外走。<p><p>

“慢着。”这个女子道。<p><p>

“怎么啦？难道又要传西门吹雪的话吗？”小叫花道。<p><p>

“奇怪了，你怎么知道的？”<p><p>

——真的传西门吹雪的话？<p><p>

小叫花不禁搔起头来，道：“你不是说你进了帐篷，他只对你说了走开两个字吗？”<p><p>

“不错，可是这两个字包含有多少意思，你知道吗？”<p><p>

“我怎么会知道？我发现你真是无理到极点。”<p><p>

“你现在才知道呀！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我的名字叫牛肉汤，名字就已经够无理了吧！”<p><p>

小叫花又不说话了。<p><p>

“你听着，西门吹雪说，你们镇上的人，明天从太阳晒到屁股的时候开始，一个一个地，轮流到他帐篷里去，他有话要问你们。”<p><p>

“他以为他是谁？他是皇帝吗？”小叫花道。<p><p>

“是的，他现在就是黄石镇上的土皇帝。”牛肉汤说。<p><p>

“假如我们不去呢？”老板娘道。<p><p>

“不去？不去也可以，不过，不去的话，恐怕以后就走不了啰。”<p><p>

“为什么？”<p><p>

“没有脚的人，能走吗？”<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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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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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使飞扬的尘沙更加显眼了。阳光，也使黄石镇外的白帐篷，被照射得更加突出。<p><p>

帐篷的前面敞开了一块，可以看到里面摆着一张桌子，桌子旁边坐着两个人。<p><p>

一个是面容冷峻的西门吹雪，一个是满脸灿然娇笑的牛肉汤。<p><p>

桌上有菜，小菜。桌上也有酒，烈酒。<p><p>

牛肉汤指着黄石镇上一个踽踽而行的人影，道：“来了！来了！”<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