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帐篷里的洗澡水（第7页）

牛肉汤指着黄石镇上一个踽踽而行的人影，道：“来了！来了！”<p><p>

西门吹雪依旧是那副冷峻的表情。<p><p>

牛肉汤似乎毫不介意那副冷峻的表情，仍然用她铜铃似的娇声，道：“我昨晚自作主张，要黄石镇上所有的人，一个一个来这里。你看，现在第一个人来了。”<p><p>

西门吹雪还是没有开口。他唯一动的是手，举起杯，缓缓地喝着杯中酒。<p><p>

“他们来了之后，我就代表你，向他们问话，向他们打听陆小凤的下落，你说好不好？”<p><p>

还是没开口。<p><p>

“不过我先说明，我讲的话，全部都是你的意见，如果一言不合，他们想大打出手，这交手嘛，一定要你才成啊。”<p><p>

西门吹雪还是没说话，只是用冷冷的目光，盯着走近帐篷的人。<p><p>

“来者何人？”牛肉汤道。<p><p>

这个人看了看西门吹雪，一接触到那双其冷如箭的眼睛，连忙转移视线，看着牛肉汤。<p><p>

“我姓赵，叫赵瞎子。”<p><p>

“你眼睛也不瞎，为什么叫赵瞎子？”<p><p>

“这叫无理嘛，就跟姑娘身上一样，既没有牛骚味，也不是**得跟碗肉汤一样，为什么叫牛肉汤？”<p><p>

“唔，你的嘴巴很厉害，我也不跟你斗嘴，我现在要问你，你给我听清楚了，我问的话，不是我的话，是代表这位西门吹雪大侠的话，你必须老老实实回答，不然的话，哼哼，到时你如果真是人如其名，就不太好玩了。”<p><p>

“姑娘想知道什么消息？”<p><p>

“不是我想知道，是这位西门大侠想知道。”<p><p>

“是。”<p><p>

“好，我问你，你见过陆小凤没有？”<p><p>

“见过。”<p><p>

“在哪里？”<p><p>

“这里，黄石镇。”<p><p>

“好，那他的人呢？”<p><p>

“死了。”<p><p>

“死了？”牛肉汤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p><p>

西门吹雪却一点表情也没有。<p><p>

“你没有骗我？”牛肉汤的声音略颤抖。<p><p>

“你如果不信，你可以问后面来的人。”<p><p>

“我当然不信，”牛肉汤道，“谁会相信陆小凤会死？你信吗？”<p><p>

牛肉汤望着西门吹雪，用微颤的声音又问一遍：“你相信吗？”<p><p>

西门吹雪没有回答，他的双目，只是一味注视着黄石镇上又来的一个人。<p><p>

这个人是小叫花。<p><p>

然后是杂货店的老板，然后是老板娘。<p><p>

他们都异口同声说：“陆小凤死了。”<p><p>

牛肉汤相信了吗？<p><p>

“我不相信，还有一个人，如果他也说陆小凤死了，我也许会相信。”<p><p>

“谁？”老板娘临走前问。<p><p>

“沙大户。”<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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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大户没有来，来的是沙大户家里的一个家僮。<p><p>

这个家僮带了一张帖子上面写着的，无外是仰慕西门吹雪的大名，要请他去共进晚餐。<p><p>

牛肉汤看完了帖子上的字，又气又急，她忽然从身上掏出了三个沙漏。<p><p>

她把三个沙漏放在桌上，对那个家僮说：“你看到这三个沙漏吗？”<p><p>

家僮点头。<p><p>

“这第一个倒过来的时候，沙就会漏到底部，漏完了，也就是你回到沙大户那里的时候，你懂吗？”<p><p>

家僮点头。<p><p>

“这第二个，我会在第一个完了的时候倒过来，沙漏光以后，也就是沙大户要到这里的时候，你懂了吗？”<p><p>

家僮点头。<p><p>

“这第三个嘛，假如沙大户来了，就没有用了，如果他不来，那第三个的沙子还没倒光，沙大户的头就不见了，你相不相信？”<p><p>

“我相信，我相信。”<p><p>